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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九与陈文衫二人已经离开包间内,那位郭管事将二人送至丹王楼外又回到包间内。
唐管事看着姚九躺过的椅子,陷入沉思,那椅子很普通,没什么可看的。椅子上的扶手,姚九敲过的地方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深洞,让郭管事眼神一凝,“果然,你不是普通人。”
刚才叫来侍女的那人,轻轻开开包间的房门,默然了一会问道:“楼主为何对这两人如此厚待,还亲自去招待他们。”
郭管事背着双手转身笑看着那人说道:“这师徒二人,徒弟倒没什么,只不过那师父却是很不一般。那师父看着太普通了,浑身上下无法找到一点修行者的影子,在我的感知里更是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没有一点修为。偏偏后面还跟着修行的俊美少年,你不觉得奇怪吗?”
“刚才,我二人不断相互试探,他皆是滴水不漏的应了下来,那动作那神态,不急不缓就好像所有都在掌控之中。”
郭管事微微顿了顿,指着姚九躺过的椅子继续道:“你仔细看。”
那人顺着郭管事手指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扶手上的小洞,他惊恐的说道:“这是……”
郭管事叹了口气,“没错,就是那位老先生留下的。这椅子虽说材质普通,但也算得上结实。能在我眼皮底下不动用修为的情况下能留下这个洞,还让我事后才看到,这老先生不简单
。这也算是在警告我了!”
“那,楼主……”
郭管事看向门外,目光似穿透这丹王楼的重重阻隔落在整个名川城上,“从那老先生为徒弟扔下的手笔来看显然极为宠爱这个弟子,那纳戒送于他的弟子,权当结个善缘。”
“这名川城现如今处于多事之秋,来了这么个人,也不知是好,是坏?去查查吧,查查那老先生的来历。”
那人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包间内独留下郭管事一人,郭管事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指轻揉鼻梁,叹道:“也不知我淌这趟混水是对是错?”
……
陈文衫一边撑着油纸伞一边美滋滋的看着手指上的纳戒,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师父,这郭管事是个好人。”
姚九走在前面,“一个纳戒就把你收买啦?我姚九的弟子怎么这么不值钱。”
陈文衫回应道:“师父,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好歹有这番心意不是。”陈文衫收回看纳戒的目光,“对了,师父,你们俩刚刚在说什么呢?”
姚九停了下来,看着天边的小雨,陈文衫也跟着停了下来,“我们来得刚刚好,这名川城有好戏看咯。徒儿是要做那看戏之人,还是要上台耍耍?”
陈文衫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姚九的意思,眼中微微闪光,他明白这是场磨历,“师父喜欢看戏,徒儿就上去耍耍。耍得要是不好看,师父可得帮我看好台子。”
陈文衫的自我认知不准,他不笨。
姚九挑着老白眉,笑道:“好,师父帮你打鼓。”
两人都笑了起来。
……
陈文衫的腰间挂着这个小破口袋,姚九看到了就问道:“徒儿,你腰间挂着什么东西?”
陈文衫指着小破口袋,“师父,说的是这个吗?”
“就是一个钱带子,里面装着十两银子。”
“为何不将它收入纳戒。”
姚九在之前就教了陈文衫如何使用纳戒,陈文衫也有炼气一阶的实力。
陈文衫有些略显尴尬,灿笑着说道:“穷怕了,银子还是放在身边感觉踏实一些。”
姚九明显怔了怔,然后无奈笑道:“你啊……”
两人正说着笑,陈文衫的身后突然冲来一个身影,撞了陈文衫一个满怀。
“哎呦。”
陈文衫被撞得退了两步,身影被撞到在地。
陈文衫走过去扶起身影,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身影低着脑袋,不断摇头,“没事,没事……”然后挣开陈文衫快步离开。
陈文衫挠头不解,这人怎么神色慌张的。
姚九笑着摇摇头,陈文衫突然醒悟过来,手摸向腰间。
“不好,我的钱。”
急忙向姚九说道:“师父,等我一会,我去把那个小贼抓回来。”
说完就朝着身影的方向追去。
姚九没有制止,只是踏步跟在陈文衫身后,走得不快,稳稳落在陈文衫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