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任帅,任性的任,帅哥的帅,人如其名。我从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生追。就为这事,没少被人约架。
可能是没遗传到我父亲的优良基因(我父亲是县里公安局的一名警察),对于打架来说,我只有被揍的份。
还好我每次有难的时候,我那个跆拳道黑带的哥们儿就会站出来,只要他一到,就没有摆不平的摊子。我这哥门儿是少数民族的,是什么族的,我就不知道了,问他他也吱吱呜呜的唬弄过去。他和我一样人如其名,叫做贞柯帕。
别看我俩力量悬殊隔着一条银河,不过,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能看见鬼魅。
我能看见这些俗称的“脏东西”是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刚上初一。说来也怪,这之前,就算其他同龄孩子能看到那些东西,我都看不见。
我是怎么发现我与众不同的呢?这还得从我十岁那年,邻居家李爷爷病逝说起。
李爷爷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他年轻时候当过我们县城的父母官,为我县经济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所以邻里们都很敬重他。
老人有个从小养到大和我同龄的孙子,小名叫李二狗,这是他的独孙。得知李爷爷突然病逝,李二狗悲痛欲绝。二狗的爸爸听到噩耗,立马就从北京连夜赶回了老家。
李家也算是有钱人,二狗父亲在北京做买卖,赚了不少钱,他爸也算孝顺,给李爷爷办了一场在我们县上上算得上“四星级”的追悼会。到场的除了和老爷子关系不错的邻居,都是李家的亲戚和老爷子的朋友。
我家就在他们楼上,当初我爸的工作还是李爷爷给介绍的,追悼会我们一家老小自然是要到场。
追悼会在距离我们小区不远的一处公墓旁边举行,那地方是专门设为开追悼会用的,房租是按照小时算,起价就是四位数。
本来二狗他父亲是不允许我们两个小屁孩来的,但是二狗死活不干,非得进场,他父亲也没办法。既然一个拦不住,也懒得拦第二个了,所以我也跟着去了。
刚进会场不久,二狗突然对我小声说道: “我爷爷没死,不信你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水晶棺中老人安详的紧闭双眼,就像睡着了一样。我转头对二狗说:“李爷爷脸上是化了妆才跟睡着了似的,你产生幻觉了吧!”
听了我的话,二狗眼睛还是一眨不眨,一脸疑惑的盯着水晶棺材看,嘴里面喃喃自语:“我爷爷的眼睛明明是睁开的啊!”
现在正是夏季,天气虽然燥热,尸体本应该腐蚀的比较快,但是李爷爷的尸体躺在水晶棺材里面,一点腐蚀的迹象都没有。明明李爷爷的眼睛是紧闭着的,但是二狗非要说他爷爷没死,还说他爷爷眼睛睁得老大。我猜他恐怕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正这样想着,身旁的李二狗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我被吓了一跳,就见他仰面栽倒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身子抖个不停,脸上跟他躺在水晶棺里爷爷的颜色差不多。
我们这边的异动,把周围还在哭丧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见到二狗的症状
,离他不远的人连连向后退,直到退到十多米开外才算停。
这场面把我也吓得不轻,我妈就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衣服就把我往后拉。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身体就像过电一样颤了一下,接着不受控制的向二狗那边走,吓得我妈在后面大声吼道:“帅儿你过去干嘛,快回来!”
我走到二狗身边,蹲下身就想用手把他扶起来,手刚要碰到二狗身体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人急促的喊到:“别碰他!”
被他这么一喊,我的手就停在了在半空,身体也变成自己的了,我立刻站起身退到了我妈的身边。
只见一个黑色寸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手腕上带着什么东西看不清楚,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想到他看了我的样子之后就是一愣,接着又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着什么。
“这位小哥,你是什么人,知道我家孩子是怎么了吗?”这声音是二狗父亲李靖的,他也从人堆里面走了出来。
黑衣人听到有人问他,这才将盯着我的目光移开,他看也不看李叔,直接绕过他朝着地上二狗的位置走去。
他越是靠近二狗,二狗的身子就越抖得厉害,就像是对这人有生理排斥一般。这人就跟没看到一样,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二狗跟前,说道:“离开你孙子的身体吧,你要是疼他,就别让他受罪,你多呆在你孙子身体里面一小时,他就少一年阳寿,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人鬼殊途,你要是还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