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莫的死讯,男人脸上多少收敛了一些,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他怎么死的?”
“不知道”
男人咯咯咯的大笑起来,我看到他两眼之中却有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知道?还有你们第四区不知道的?哈哈哈”,他喉咙哽咽继续说道:“想让我给他报仇?想都别想!我不是没有劝过他不要加入什么狗屁第四区,他自己不听。”
队长也不理会情绪失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自顾自说道:“哦,你最近记性不好,难怪,记不起他以前是怎么救你的也合情合理。”队长站起身,对我和柯帕说道:“走!我们自己去找曾从。”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啊,我们到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曾从是谁?怎么变成队长跟老熟人叙旧了?我耸了耸肩,无奈的站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等下!”男人突然把我们叫住:“曾从还没死?”
队长停下脚步反问:“你以为他死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拿起茶几上盛满红色液体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鼻子里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咬牙说道:“劳资跟你走,不过劳资有一个条件。”
“说。”
“不要给劳资安排那些狗屁任务,劳资只接关于姓曾的任务。”
“不行。”队长慢悠悠的说道。
男人呲牙裂嘴,指着队长脑门就吼:“你你不要逼我”
队长也不理会这人,转头就走。
“劳资qnlgb,随便了,把什么狗屁任务都扣我头上算了。”男人骂骂咧咧的又摔碎了一个空酒杯。
看到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队长又坐回先前的沙发上。
我跟柯帕就像二哈一样站在原地。
这哥们儿还是个性情中人,要不是他嗜好有点让我唏嘘,我还想怼他几句,他对我爸妈不敬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明天走。”队长说道:“只给你一晚上收拾东西。”
男人听到后气呼呼的就往卧室里面走。
我这时候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鼻涕顺着人中流了下去,我讪笑道:“那什么,队长,咱们能回去休息了吗?”
队长抬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你们回去,我盯着他。”
刚才全神贯注的听着他跟那男人讲故事,现在困得要死,我也不推让,拉着柯帕就出了门。
回去之后发现我爸还没睡,他问我怎么样了,我上司怎么没回来,我应付了两句说没事就洗澡睡了。本来我不想洗的,但身上那股又骚又腥的味道熏得我实在难受。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借口说那个年轻人其实没什么奇怪的,他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喜欢晚上在家里吃自制野味。我知道我编的太过牵强。我爸还想再问的时候,我就拉着柯帕起身说要回去上班了。
走之前,我还偷偷塞了五千块在我妈包里。
我爸还想开车送我们一行人,刚到楼下他看到那个新搬来的年轻邻居也在,有点诧异,我给他解释说那是我们头儿的朋友。
绝对不能让
他知道第四区的事情,我好说歹说才把我爸劝了回去。
坐在吉普越野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年轻男人坐在我旁边,望着窗外,我挤出一脸笑问他:“老哥怎么称呼?”
年轻男人转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劳资叫郑阳,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我还挂在脸上的笑这时显得十分尴尬,我自讨没趣的别过头,拿出耳机听起歌来。
我们六队收获了一名力将,加上这个人平时比较张扬,很快就传开了,让其他队的队长都眼馋。我没事的时候就跟柯帕在第四区里转悠,偶尔郑阳也跟在我们后面,其他队的队员都对我们冷眼相待。
说到郑阳跟我们的关系好转了不少,这事还要从他来第四区的那天说起。
刚走进通往生活区那面漩涡似的大门,队长让柯帕带着郑阳去他五楼隔壁的房间,他自己却走向广场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