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人扶着墙壁艰难的爬起来,用袖口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即便伤成这个样子,他依然不服输,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指着我说道:“把他交出来,我就告诉你!”
不用想都知道刚才是队长动的手,我压抑着怒火也不惧怕什么了,冲队长喊道:“队长别跟他废话!杀了他!”
“想杀我?要是杀的了的话,二十年前我就死了!你叫任帅是吧,你以为你队长真像你想象的那么正义吗?哈哈哈!还不是在利用你!你们都是第四区的走狗!”
“你闭嘴!放你娘的屁!”他的话终于激怒了我,要不是柯帕拉着我,我都想上去跟他拼命:“狗东西!你倒是说说队长利用我什么了?”
我对光头的辱骂他无动于衷,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一口鲜血:“你自己不知道问吗?你胸口为什么没有树形血印,还被带到第四区,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我看着你被他们玩弄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死秃子,你给我闭嘴!”说完,我举起手中的sha漠之鹰对着他脑袋就放了一枪,他头一偏,恰好躲过了这一枪。
“你的话够多了,二十年前杀不了你,今天应该可以做个了结。”队长摊开右手手掌,从他的手心处冒出一团黑色的漩涡,一步一步的朝着连站着都困难的光头走去。
队长催动手心的力量,手掌周围的气流也随之改变了轨迹,手掌心对着的方向,正是曾从的脑袋。
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曾从似乎有一道将他保护起来,无论我家队长怎么用力,都伤害不了他分毫。
曾从狂妄的大笑着说道:“我不是说过吗?二十年前杀不了我,今天你同样动不了我!我敬你是我曾经的队长,我不想动你,只要你把任帅交给我,这里所有的幻境都会消失!”
这时,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王队从和柯帕旁边的一间教室里出来,他冷笑一声说道:“制造幻境是要消耗体力的,支撑这么久,你同伴已经很不容易了。曾从,你猜那个人会不会为了救你,把最后保命的体力都用上?”
这话似乎对光头起了作用,他哼了一声,他现在已经不用扶着墙那么吃力的站着了,他嘴角也没有鲜血再流出来,一副惨淡的模样挂着笑说道:“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完之后,他的身体凭空消失。
曾从离开之后,天上乌云跟着消散,整栋教学楼里的气氛也没那么阴深了。
“你们就这么让他走了?劳资还要亲手撕了他!”坐在地上的老郑不甘心的说道。
顾仁和柯帕也在一边不解的看着我家队长。我现在的情绪跟刚才比起来好了很多,我知道,就如秃子说的那样,我们以后还会碰面,我心里清楚我和他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次元,我只能让自身再强大一些,才能够为二狗报仇!
王队出现之后说的话,明显是在逼着曾从离开,我把自己的猜想对王队问了出来:“王队,秃子背后的人是不是不太好惹?什么人连你和我家队长都害怕的?”
“不是害怕。”王队意味深长的说道:“是不确定!要是真像我想的那样的话,这件事就还没完?”
“
王队,你就别说一半留一半了,能不能说点我们新成员听得懂的?”顾仁靠在墙上无奈的说。
“这时机密,要是告诉你们我王某人的乌纱帽就要被搞下来。”说完,王队的目光又落在我的身上,用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口吻说道:“不知道对你小子来说是福还是祸呢?你别听曾从胡说八道,你家队长对你的好,那是没的说,那家伙目的是想让你跟着他走。”
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非我还是有数的,放心吧,王队。”
“回去向上级汇报吧!把咧嘴男人的尸体带回去。”我家队长说道,他没有像王队那样对我说些什么。
王队在我们身边的教室里面找到其他两名武警,他们被绑的结结实实,但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打晕了。王队上去就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耳光,立马就醒了过来
我在教学楼背后的地面上现了二狗的尸体,我在二狗身上找到了屏幕摔成渣的手机,将电话卡取了出来,装到我的手机里面,翻出一个备注是“老爸”的号码打了过去。
得知儿子的死讯,李叔当场就痛哭流涕起来,我安慰了他几句就约好了让他派人来收敛遗体。
王队又给赵局长打了一通电话,内容大概就是:我把凶手的尸体带走了,你怎么向有关部门汇报工作你自己解决,不等电话那头骂出声,王队果断的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回头来吩咐两名武警把咧嘴男人的尸体,放到了我们吉普车的后备箱。
我坐在回第四区的车上,想着心事,比起二狗的死,曾从离开之前说的那番话更让我上心。即便我知道他是在扰乱我的意志,但他似乎对我很了解,我为什么会被带入第四区?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无数次了。
柯帕见我心事重重,就喊我来一起开黑打农药,旁边的老郑本来还板着脸,跟两个队长赌气,一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就不干了,非要加入。
几局下来,完败!无一不是被老郑给坑死的,气的我指着老郑的面门就开骂,我完全忘记了他凶神恶煞的另一面。老郑非但不生气,还一个劲的劝我:“再来一把!劳资绝对不坑”
像这样的话他每一把结束都会说,输得多了我跟柯帕都没了兴致,只有老郑一个人还在玩。
回到第四区已经是五点多了,我和柯帕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回卧室补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见柯帕的卧室门没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门了。我换上外套,上了五楼。
五楼大门是开着的,会议桌上还放着几个一次性的水杯,应该是刚开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