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苏晴晴头正好能搭在我的肩上,低声沉吟。
我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也不能做到伪装情绪,我真想面前就有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副模样。我顺了顺苏晴的头发,说道:“我会处理好的。”
“今晚你要回队里休息吗?”
“怎么了?你想问什么?”
今天苏晴说的话比往常要多,而且语气带着试探。细心大概是女生的代名词,她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难免会生疑。
苏晴抬头看着我,眼眸中的关切隐藏不住:“王队说之前看见你进日料店了,你一个人去那儿干什么?”
“吃饭啊!”
她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我的答案表示不满意:“你以前坐的那个位置上没人。”
“你不用多想,我就吃个饭而已,外面冷,我去了包间。”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有中央空调还会冷,坐哪都一样。不过苏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半晌,苏晴又开口说道:“我听老郑说,你跟归队有隔阂,你是在为这件事所困扰吗?”
我心说老郑这个杀千刀的大嘴巴,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被她戳穿我有些不知所错,我答应了归天佑不能将归队的事说出去。我思绪飞转,想着怎么开口。
苏晴停下了脚步,眼眸深邃的直视着我:“任帅,虽然有些事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但是我还是尊重你有自己的隐私。已经在一起几个月了,但你对我的感觉就像还是处于普通朋友。”
我像根木头庄子站在原地,说真的我没有谈过恋爱,从未尝过爱情的味道,对男女之事不太懂,弄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要问我爱她,那是肯定的。
我缓了缓情绪,将归队把何海宁带进第四区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愿意告诉你。”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觉得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苏晴挣开我的手,自顾自的向着五队大楼走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手足无措,眼见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是我执行任务回来没有跟他联系吗?
路上已经没有人了,我给老郑打了电话让他跟我一起去医院。这货果然还没睡,还在打游戏,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老郑见到我也不打招呼,直入主题:“劳资就搞不懂了,你怎么就那么关心何海宁那小子。”
“别废话,再不去他可能就睡了。”
第四区的医院是24小时开着,为的就是能让队员在执行任务回来后,第一时间得到最好的治疗。
我们刚到的时候,就看到两名带着口罩的护士推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的人的身上有一层白布,一楼光线很暗,又由于护士推的很快,那人长啥样我们都没有看清,不过还是能看到那一脑门的血。要换做以前,我都会好奇的上去瞅几眼,不过,我现在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死亡
在第四区来说毕竟是家常便饭。
护士推着担架进了绿色通道,我和老郑进了旁边的电梯,在路过绿色通道的时候,我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一个熟悉的眼睛。
电梯关门之后,老郑就问道:“左边那个护士像不像那谁,就是那谁!”
“肖耐。”我帮他说出了那个名字。
“对!就是那家伙,看不出来摇身一变成护士了,说真的,他穿那护士装,真他妈难看!”
“你就缺德吧!我怎么越来越感觉你跟顾仁说话是一个调调了?当着他面你可千万别那么说!他能接骨,帮医院干点事很正常。”
听到我的话,老郑就一阵傻笑,在我们扯皮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到了何海宁所在的病房的楼层7楼。
咨询台有个值班的女护士,这妹子我和老郑也认识,我在这里治疗的时候,她来给我量过体温,那时候,老郑恰巧也在。
她叫韩珍,跟她打了声招呼之后,我们就来到了老郑的病房。病房号还是归天佑告诉我。
房间里灯光亮着。我敲了敲门没人答应,我们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一般情况下,病房门都是不会上锁的。躺在病榻上的人比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瘦了,听小韩说,从他住进来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我真没想到被那么多精灵附体的后遗症这么猛,当时归队说不早点把精灵全部弄出去他就可能会死,说的真没假。
如果不是看到旁边监护仪上的波纹,何海宁真和死人没两样。
老郑啧了啧了舌头说道:“归队也真够狠的!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