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面那栋楼墙上写着一个“6”的数字,为什么我会对6这个数字感到如此熟悉等等我是谁?我现在在哪里?我要去做什么来着?
世界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耳旁除了凛冽的狂风,万物寂静。
而就在这时,对面那栋楼下灯前一闪,我只觉得眼睛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嗖的一声穿过,怎么看都像一个人影。
嗯嗯对了!六队,那个人怎么从六队里跑出来?住在里面的人不可能是以这种速度进出,唯一能说的通的就是,他不住在这里面!
我浑身一个激灵,被刚才的人影刺激了一下脑神经,酒意瞬间醒了一半。我什么都想起来,这个点不可能会有人再从里面出来,除非
这种思绪在我脑海中只闪动了几秒,我的本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我一个踉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从那道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被风吹的我脸上就像是锋利的尖刀在刮,但此时我也懒得用围脖遮住脸颊了。一直追出去一公里,那道人影突然在一个转角处消失不见了!那是一个死胡同,三面都是墙壁,就刚才那个情况,他要么穿墙,遁地或者飞天,除了这三样,我就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这时我的酒劲儿全散了,我又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影,五六分钟过后仍旧无果,于是我又顺着来路走了回去。
这里是娱乐区中一家模仿四合院而建的一处茶馆,几十米开外就到了马路。这里已经离我爸妈住的那栋小楼很近了。
我一个人实在不想在这路上多呆一秒钟,直接打道回府。
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刚才那个人影的事。他为什么会突然从我们队里冲出来呢?就算听到搂外的声音,只需要躲在里面不出声,屏住气息,就没人能注意到他。如果是半路上出来遇到正上楼的老郑,那就很不可能了,按老郑的秉性,他绝对会跟着追出来。那么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急着出来
呢?
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吵醒的,我嘴上虽然骂着娘,看也没看是谁的电话就接通了:“喂,哪位,睡觉,劳资今天不上班”
“睡你麻痹啊!你知不知道劳资昨天晚上差点连命都丢了?”不等我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老郑破锣般的嗓门:“这是不给劳资摆平了,劳资要罢工!”
我胡乱的套上外套,跑到卫生间朝着面门泼了一汪凉水,顿时就感觉清醒了不少,对面老郑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如果第四区不给他一个公道,他就算是都要离开这里!
“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郑正在气头上,叙述起来有点偏激和夸张化,不过我还是将他这些零碎的语言组织了起来。
原来就在他跟我们告别之后,本想回去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睡觉。但经过二楼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响动,二楼除了我就不会有二个人进去了,但是我分明还在楼下,他这时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了,是进去看看呢?还是不理会。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折返看看,他发现二楼的大门是虚掩着的,此时屋内一片死寂,刚才自己听到的那种向东西被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已经没有了。
于是他就轻手轻脚的将二楼房门缓缓的打开,不过就在开门那一瞬间,就感觉头上一阵剧痛,然后就没了意识,再然后今早上就被刚好路过的欧阳大叔发现了。
“CTM!要不是欧阳泼了我一脸冷水,我现在估计还那躺着,万一今天一天都没人下楼,劳资是不是就要被冻死了?那我是不是就成了第四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冬天被冻死的队员了?”
老郑啐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劳资今天就把话撂这,谁昨天晚上鬼鬼祟祟跑进来的,自己老老实实站出来,你要是给劳资磕头认错,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劳资就当没有发生过!要是没人认这个错,劳资就要把第四区闹得鸡犬不宁!MD!要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六队宿舍楼的话,劳资还有没有生命保障了?”
老郑口若悬河,一直骂个没完。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听见他周围似乎还有劝解声,就想到他应该是在一个人比较集中的地方。
大门广场!
“劳资就在门口,正好!你过来跟劳资一起骂!劳资就不信没人管!你们都给劳资滚开!感情昨天晚上被拍晕的不是你们,劳资心胸就狭隘了,怎么的”
我挂断电话,胡乱穿戴了一下就出门了。
“你跑那么急干嘛?钥匙带上啊!”
我妈的提醒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我现在想的全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不但是老郑,这次也论到我给第四区撒点盐了!
老远我就看到广场上距离了一大群人,四周围成一圈,就听见人海里面一个破锣嗓门的声音拿着高音喇叭喊道:“还有没有人管了?没人管劳资每天就在这喊几个小时,直到喊到人来了为止!还没人是吧?那劳资继续喊!”
“WCBM个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