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们前方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机关被启动了,我们几人同时踮起脚尖向着人群远处望去,刚才还乱成一麻的人群,迅速排为几列。每列差不多有六七人,然后依次向着一个巨大的向下的阶梯前行。
老郑惊呼一声:“卧槽!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是同样的惊讶,就在第一列队伍前方十多米的地面上,一整块水泥地轰隆一声下沉,一个足足有几十平米的深坑就出现在了我们视视野之内。然后一排一排的阶梯从地面开始延伸下去。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刘姥姥进大观园吗?还不过来?”卫昭不怀好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看见其他队伍已经准备就绪,唯独我们六队的个别队员还在各自懒散的四处张望。
老郑白了卫昭一眼,介于队长在旁边冷眼看着他,才没有发作。
进入地下培训营的顺序是以队伍的番号来的,我们六队跟在五队的屁股后面进入了培训营,之后各个队伍就分散开了。
我粗略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地下培训营里有无数间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材料建造的房屋,摸上去是金属质感。
“别乱碰!”
听到队长的声音,我立马收回了手。穿过几十间房屋之后,队长将我们带进了一间门牌号是036的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这间屋子里面全是杂七杂八的机器零件,看不出具体是哪个部位的,中间有几个和墙体一样材质的椅子,我们随意坐下。
队长这时从一张桌子上的金属箱子中拿出几张银行卡大小的卡,分发给我们几人:“从培训那天起,你们就凭借这张金属卡进入这里,之后入口处会安装识别金属卡的装置。”
“弄丢了怎么办?”老郑问。
卫昭抢先说道:“弄丢了的话,你可以不用再培训了!是不是很爽?”
听到卫昭的嘲讽,老郑压着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劳资问你了吗?别他妈找不自在!”
“你们两个再吵,就取消培训资格!”队长谁的面子都没给,训斥道。
卫昭倒是面不改色,而老郑气的从鼻孔中喘着粗气,我和何海宁都拍了拍他。然后我看了看那张黑色的金属卡,上面印有一串我看不懂的符文,右上方印有我的名字。
队长接着说道:“培训时间为期一个月,在此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迟到缺席,除了执行任务,有特殊情况必须向我请假。”
“队长,我们培训的时候分班级吗?”我问。
“每个人的课程表都不一样,每天中午十二点,你们手机上会收到第二天的课程时间和科目的短信。”
也就是说,每节课的“同学”都不一样,或许哪一节课就会遇到和自己不对头的人。我向老郑的方向瞟了一眼,他正四十五度翻着白眼盯着天花板看,我猜他最不想和卫昭安排在一起吧。
“培训期间,允许任何人携带任何东西,手机也不行;不能携带任何液体
饮料和食物,这些东西都会有专人提供。”
“怎么觉得,每一项都是专门争对劳资的?”老郑此时双脸已经憋得通红,小声的嘀咕着,还好队长似乎没有听见。
“如果有人和其他队员引起冲突,导致对方重伤者,第四区将会对此人的行为作出强硬的态度!我希望我的队员没有一个人违反这些条约。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不清楚的的吗?”队长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给你们五分钟。”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那哥仨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第一个说话的还是老郑:“队长,这些条条款款的是不是专门争对劳资的,能不能对劳资网开一面?半天不喝‘饮料’,劳资憋得慌。”
队长白了他一眼,甩出俩字:“憋着!”
我正想再问一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队长脸色一变,示意我们原地不动,然后他便闪身出了门。明知道外面有什么变故,让我安静的待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给其他两个熟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纷纷靠近了门口。
队长出去之后就将门关上了,我拉开一道缝隙,只见我们隔壁的房间中着起熊熊大火,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被抬了出来,这人身上还在噼里啪啦作响,血肉外翻,已经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了,接着另一个跟他伤势相差无几的人也被抬了出来。
如此近距离接触重度烧伤人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恶心,我别过头捂住胸口。不过何海宁心理素质还是不行,只看了一眼,就扶着墙狂吐。
我家队长和另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在指挥现场,那两名重度烧伤的人被抬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