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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棉办事十分利落,她因着作坊的事情,带着她身边的家仆老刘到处去谈生意。县城里倒有多半的小布庄都知晓这红记作坊的名号。这些小布庄,自己人手不足,自给自足的话,又费时又费力,利润十分绵薄。如今红记作坊倒多与他们打着交道,故而,红棉这一出马,不多时,就给芙蓉寻到了一家酒楼。
红棉并没有出面,只是老刘牵了个线,领着顾清尘去和那酒楼掌柜的谈生意去了。芙蓉就留在作坊里面和红棉说话。
红棉把圆圆抱在膝头,拈了一块绿豆糕喂圆圆,笑着说道:“你不跟着去瞧瞧,放心吗?”
“有什么放不放心的。”芙蓉给圆圆喂水,嘱咐他慢些吃,又抬头笑道:“那酱里的东西,都是他去置办的。他之前又是在镇上的,对于这些,怕是比我这个常年不出门的还要明白些。”
“我瞧着不像。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该是你特意给你家相公些施展拳脚的地方吧。怎么,你就不怕他少报些数目,存些体己出去做坏事?”红棉故意调侃芙蓉。
芙蓉笑了笑,捏着圆圆的小脸:“人啊,有时候就不能想太多。什么都自己攥着,累得慌。再者,一家人,谁还防贼似的防吗?他是我相公,又不是什么外人。家里有事,自然是得他出头护着我们娘儿两的,难道还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指手画脚不成。”这事啊,就叫男人的尊严。
红棉正色了,悄悄地道:“他心里就对圆圆真个没一点儿芥蒂?”红棉虽是轻声说,奈何圆圆就坐在她膝头,正好听见她喊自己,转过头去,笑着将自己吃的粘糊糊的绿豆糕递到了红棉面前:“干娘你喊我,是要吃糕糕吗?”
“哎哟这小机灵!”红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见圆圆这么乖,心里早已爱个不停了。她忙抱了圆圆在怀里,亲着他的小脸蛋,目光瞄见芙蓉摇头。红棉拉起了圆圆的小胳膊:“圆圆,你就跟干娘在镇上住好不好?干娘天天带你吃好吃的。”
圆圆瞧了红棉一眼,又看向芙蓉。芙蓉故意作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假装要哭似的:“圆圆不要娘了吗?”圆圆连忙要扑过去:“娘不哭。圆圆不离开娘。”
红棉也假装要哭的模样:“那圆圆不要干娘了吗?干娘好伤心。”
圆圆不假思索地道:“干娘不哭,圆圆又来看干娘。”
芙蓉和红棉相视一笑,红棉点着圆圆的额头,说道:“那你可答应干娘了,你一定要来瞧干娘哈。”圆圆重重点头,伸出小指头:“拉勾勾。”
顾清尘在晌午之前就回来了。芙蓉压根儿没问他。中午的午饭是老刘叫人来拾掇的,菜肴十分精致。顾清尘小酌了两杯,圆圆吃的十分香甜。
回去的路上,顾清尘看到圆圆在打瞌睡,就要雇马车。老刘不知道哪儿去弄了一辆干净的马车来。芙蓉本要与红棉道别,红棉微微一笑就进了屋去。老刘引着两人上了车,又将一个布包袱递给了芙蓉:“这是我家姑娘给小公子做的两件衣裳。”芙蓉也不与他推辞,接了。
“圆圆的干娘,竟是帮了我们许多。下回,我们定要好好谢谢她。”马车刚驶出城门,顾清尘就对着芙蓉道。
芙蓉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伸手去摸圆圆的小脑袋:“是啊,多亏了她。下回定是要谢的。对了,村里可有专给小孩子剃头的师傅,圆圆的头发也长了,他头发硬,平日里头发老扫到脖子,怪不舒服的,给他剪剪头发。”
顾清尘也摸着圆圆的脑袋,笑道:“哪里需要别人,娘她……二伯娘以前娘家就是做这个的。以前村里的孩子多是找的她。”
芙蓉已经被马车摇得昏昏欲睡了,意识完全迷糊前只想到了一个问题:二伯娘是谁?怎么好似从来没有见过。
夜间,月明星稀。
“媳妇,媳妇!”虽已经是秋天了,顾清尘仍是满身大汗。芙蓉的手紧紧地掐着他精壮的腰身,仰起脖子,嘴里长叹了一声:“唔!”
由于芙蓉的动作,她的轻盈上的那一抹嫣红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惹得顾清尘眸色一暗。他的手双从她纤细的腰身往上,握住了她的粉嫩。芙蓉顿时一声长叹,他的进攻早就让她全身都紧绷了,现在顾清尘的那一握,顿时让她娇/喘不止,全身都痉挛了起来。而那花房深处,一股蜜汁涌出,淋透了他的滚/烫。
顾清尘低低地吼了一声,眸色更深,动作加快了许多。芙蓉正被那浪头颠在最高处,被顾清尘这一连番的折腾,声音又绵又软:“别,别这么快!慢,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