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中央军校的欢迎方式今年又有了心意了啊。”金中分参谋长皮笑肉不笑冲旷时进说道。
“你高兴就好。”旷时进也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回应。
对于金中分,旷时进再熟悉不过了,当年旷时进可是以战士的身份参加了当年的那场战斗,之后的几十年又多次参与了朝鲜的军事事务,特别是南北朝对抗的时候,旷时进几次以参谋军官的身份入朝从事援助工作……长期的工作致使旷校长和金中分参谋长很熟悉,所以说话也非常不见外。
不过就骨子里的感觉而言,旷时进是很不喜欢金中分这个人。
在旷时进看来,朝鲜的同志们已经走进了修正主义,已经不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了,若不是因为政治因素和地缘因素,旷时进是不想和金中分打交道的。
而且呢,当年旷时进在朝进行参谋工作的时候,朝鲜的上代总书记金太阳同志还活着,对旷时进那是礼遇有加的,自己的职务和待遇比时任中级军干的金中分高出了不晓得几个级别,所以呢,旷时进看金中分是不太顺眼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爱咋咋的,老子不怕你呢。
这就是旷时进的态度。
金中分同志也没辙啊,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妈皮。
一场可能严重恶化的外交事故就在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打机锋面前糊弄了过去,在场的外长倒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对旷时进不禁投去了恨得咬牙的眼神,在外长看来,这厮是拿自己和他的前途在开玩笑,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是情商低下的表现,是政治觉悟不高的体现,这种同志在党内是需要受到检举揭发和惩罚的!外长在零点一秒的时间就决定了回去写黑材料搞一搞这个旷老头,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外宾陪好,所以外长露出了一个狗吃屎的表情,用延边口音操着生僻的朝鲜话道:“金中分同志您受惊了……”
金中分一摆手道:“不碍事,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欣赏一下贵军精锐的风采。”
说话间,金中分一摆手,身后一队黑衣人走了上来,各个阿玛尼西服下都暗藏着彪悍劲儿。
“怎么样?我们还是按照两军的传统比比吧?”金中分原本还打算说一些客套话,但是想到了这一系列恶心人的境遇,干脆连客套话都省略了,于是直奔主题。
“上次就是在这个场地,贵军集训的西北军区特种人员击溃了我们伟大的人民军战士,我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次我准备找回场子。”
金中分的话简直硬得跟棒槌一样,什么外交辞令早他娘的抛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外长听到金中分的话面露出尴尬之色说道:“这个……金中分参谋长,恐怕不好吧?”
金中分用生疏的中文骂道:“你懂个屁,滚一边去,不要来再来烦老子。”
外长顿时脸变成了屎绿色!
自己完全没有料到外宾居然会如此言辞粗鄙的骂自己,这他娘的干了几十年的外交事务,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呢。
外长这是不明白啊,金中分心中有气,又找不到发泄口,让他把脾气发在旷时进的身上,金中分还是不敢的,毕竟当年旷将军的威名还在人民军中流传着,但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外事长就不一样了,这个家伙就是个手到擒来的出气筒嘛。
所以金中分就骂娘了。
骂了又咋个?
你能把我咋个?
老子是外宾,你难道还要回外交部告老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