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怜香惜玉是美德,也是一种本能。这种行为似乎是从远古的时候就流传了下来,刻在骨子里头的,所以能无视美色辣手摧花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男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忘忧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极其美貌的女人。曾柱说他已经吩咐了要好好伺候这个忘忧,徐宝还以为是怎样的一副窗明椅静的恬静场景,等真的看到了才知道曾柱的狠毒。
对啊,曾柱可是一个太监,又怎么会有怜香惜玉的可能。
一间长宽十步见方的地方,作为牢房不算小,可高矮却只有四尺,也就是说这里边儿的犯人没有站起来的机会,只能坐在地上,或者在地上爬。
桌椅板凳没有,床也没有,连张草席子也不称,最关键的是也没有净桶。以屋子来说,这绝对不适合人住,尤其不适合给女人住,给狗住倒是正正好好,而作为牢房,徐宝不觉得有任何犯人能在这里坚守任何的底线,崩溃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看得出,这个忘忧这几天应该是基本没有进食,不然便溺的痕迹不会只有角落的那两处。即便如此,她的状态也已是趋于崩溃的边缘,蓬乱的头发,苍白憔悴的面容,干裂的嘴唇,迷离的目光。她是会武功的,可对于徐宝的到来却一无所知,只是抱着腿坐在最角落处喃喃的念着白莲教的经文。心中的信仰或许是她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的原因了。
“督主恕罪,这是曾主管的吩咐,属下也只是照做。”
说话的名叫李青,也是东厂地牢的总牢头儿,得知徐宝今天要下来提审犯人他亲自过来领路。
徐宝笑道:“你差事做的很好,回头自去二司领赏。”
李青跪地拜道:“谢督主赏。”
“起来吧。”徐宝吩咐了一声,目光投向忘忧,抬手轻轻一掌,掌风过处,一声脆响,忘忧脸上出现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儿。
“忘忧姑娘,别来无恙啊。”
“。。。。。。”
“咱家倒还真有些佩服你,这样的地方竟然也能挺下来,你比咱家见过的许多英雄好汉都要强上不少了。哦,对了,你们白莲教的教义之中是不允许自戮的。”
忘忧开口了,声音喑哑干涸,好像钢丝在石头上来回的锯:“徐公公,不管你想要什么,奴家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说话了,你大可以不理咱家,但你却还是说话了。”徐宝抬手指点忘忧:“这说明你还不想死。”回头对一旁的李青道:“把牢门打开,另外再去传一桌酒菜进来,嗯。。。再去打些热水让咱们这位姑娘洗漱一番。”
“是。”李青自然没有二话,转头对几个狱卒把差事安排了,又从腰里解下钥匙弯腰把牢门打开。
徐宝转身往楼梯处去,声音在这地牢中回荡着:“门开着,忘忧姑娘不妨出来伸伸腰,收拾收拾,咱家摆好酒菜虚席以待,咱们一会儿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