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组织,情报机构都是其最为要害的一个组成。姑娘既然能做白莲教美人剑的头目,除了姑娘美丽的容貌和出众的能力之外必然还是对贵教无生老母极度的虔诚。所以对姑娘来说不便于与咱家讨论这些诛心之言。
没关系,咱家说,姑娘听就好。若是觉得咱家说的都是些无用的废话那便左耳进右耳出,全当咱家在浪费时间。”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虽然北风依旧寒冷,但却没那么刺骨。徐宝一弹指将桌上蚂蚁的残骸清理掉,嘴角带着一丝漠然的笑意:“不大不小也是一条生命,咱家就这么抬手把他碾死了。咱家也知道白莲教的教义之中有慈悲之说,那姑娘可曾杀生害命过?蚂蚁也好,鸡鸭飞鸟,或者是。。。人。”
对面的忘忧将双手合十,阳光从她的背后照过来为她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为救世人之沉沦,得入无边极乐,吾愿杀身成仁,永堕地狱阿鼻。”
“哦,原来是这么教你们的。嗯。。。舍己为人,光明伟大。”徐宝轻轻抚掌:“不过咱家想问的是姑娘的感觉,就是杀这些蚂蚁也好,飞蛾也好的时候的感觉,姑娘心中可有任何愧疚或者罪恶的感觉吗?
没有吧?
咱家也没有。
神佛高高在上,他们是觉者,是圣人,他们看咱们的感觉是不是也一样?偶尔心情好了或许会扔下一粒米来到哪个幸运儿的面前,偶尔心情不好了可能就伸伸指头就挑一个倒霉蛋儿欺负欺负。”
无视忘忧眼中的怒色,徐宝又接着道:“求神拜佛,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些咱家都能理解。可唯独你们心中的那位无生老母。咱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存在,毕竟咱家也没和她老人家打过招呼。全当她存在吧,她到底是如何想的非要把这芸芸众生都拉到她的,她的,哦,是叫白莲净土吧?
天下有多大?只说我大明境内,在籍在册的人口便有两万万,人人吃喝拉撒,她老人家处理的过来吗?就算处理的过来,她老人家不嫌烦吗?”
忘忧冷冷的看着徐宝,若不是自知即便拼了命也不可能伤他分毫恐怕就已经扑过来了:“公公口出大恶之言妄议神佛,当得十方罪业而不得善果。”
徐宝哈哈大笑:“姑娘别乱扣帽子,咱家说过,神仙佛祖咱家也是信的,现在说的只是咱家不信你们的无生老母,又或者说,咱家也信无生老母,只是不信你们白莲教口中的无生老母。
姑娘在白莲教中也算是身居高位,那咱们全当闲聊,姑娘不妨与咱家说说看,你们到底为什么要造反,无生老母她老人家,或者你们白莲教中哪部佛经圣典里写着所有白莲教信徒必须要造反?”
“闻听公公此言,那忘忧倒也有一问。”
徐宝点点头,抬手一翻:“这才是探讨,姑娘请问。”
忘忧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朱洪武本是淮右布衣,他却又为何要入我圣教造反?”
“姑娘是反贼,妄议我朝太祖皇帝自然是死罪但也无可厚非。咱家却是是朝廷俸禄的天家鹰犬,姑娘此问不管咱家说什么都是一条大不敬的罪过。”徐宝微微抬头,叹了一声:“不过既然是讨论,那咱家自然也要给个回应。还好,这是咱家的地盘儿。
元末乱世,民不聊生,太祖皇爷加入你们白莲教还能为了什么?活不下去了呗?造反掉脑袋,不造反也掉脑袋,那还有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