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传唱天下,搞得一个个老人家偶尔喊上几嗓子也成了一件潇洒豪放之行,可真当梦想照进现实,动静闹大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灌了半桶甘甜的醒酒汤,说实话,头痛欲裂的徐俌仍然还是没有对昨天下午一丝半点的记忆,只是一个大概的印象,好像是在赌场里边儿输了不少钱?
二刀将热毛巾盖到徐俌的脸上,小心翼翼的问道:“公爷,您好点儿了没?”
“强的多了。”徐俌嗓子有些沙哑,看着二刀古怪的表情,犹豫的问道:“我昨天,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有。。。没有。。。就算是有点儿吧。”
徐俌瞪眼了:“到底有没有?”
“您输了三十二万两银子。”
“哦。”银子而已,不多,他徐俌输得起。
“京城的魏国公府您也输了出去。”二刀又补充道。
“哼,老子看哪个敢往里住!”这倒也是实话。
“那就没什么了。”
徐俌缓缓舒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您中间儿赢了一把,不知为何把自己裤子脱了。”
“噗!”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英国公张懋一手龙头拐,一手托着个布包袱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徐老狗,听说你裤子没了?老夫给你送裤子来了!哈哈哈,现在下边儿还光着呢吧?!”
“滚!”
“诶~咱们两家世代交好,我怎么忍心让你光屁股出门儿,来来来,看看我给你挑的裤子合不合身。”
包袱砸到床上,徐俌老脸通红,反手把包袱又砸了回去:“你自己留着穿吧!别哪天又尿了裤子没得换洗!”
“你个老狗!”
“你个尿泡!”
世人都说魏国公徐家和英国公张家不合,但实际上这却只是做给皇帝看的,勋贵在军中地位超绝,若是铁板一块那就该皇帝睡不着觉了。
不过现在皇帝睡得死死的,而大明社稷也因为他的沉睡风雨飘摇,有些戏也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再演,那反倒会适得其反。
所以当徐宝知道张懋去探望徐俌的时候并没放在心上,眼下的一桩大事,却是落在了漠北草原之上。
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而变化的源头又在于自己,这不免让他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