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霓裳独自一人坐着公交车赶回镇海寺,从天华市郊区回到市里也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本来他们都还一直担心灵矶子会来找她的麻烦,可是一晃这么久了,灵矶子他们就像是放弃了回到东魏这件事情一样。
舞霓裳在镇海寺住的开心,是不是的还会和赵小强他们一起出去玩一下,倒是不太像离开了。
刚一进门,舞霓裳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法相。
“法相?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法相眉头紧皱,一副急躁不安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是在慌得厉害,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可我又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
舞霓裳先是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别逗了,法相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这好好的能发生什么大事?”
舞霓裳的笑声并没有打消法相心中的不安情绪,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总觉得不安,我想去看看小月,我总感觉今天怪怪的,总感觉……她好像不安全。”
“小月?你是说郑警官?”
法相认真的点了点头,“就是从她离开之后我才感觉不安的,所以我担心……”
舞霓裳无奈的一笑,“想人家了就说想人家了,那就去看看郑警官呗。”
法相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平定一下内心的焦躁不安,“霓裳,你陪我一起去,我总感觉要出事儿。”
舞霓裳闲来无事,倒也想出去溜溜,看着法相说的那么严重的样子,她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毛毛的。
两个人简单的和悟空他们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就离开了镇海寺,打了个车直奔郑舒月家,这条路法相是熟悉的,他刚来京都市的时候,就一直住在郑舒月那座粉粉的房子里。
另一边,郑舒月开车回到了家,顺势就把警服给脱了下来,穿着短衣短裤舒舒服服的躺到了沙发上,虽然心头上那股子烦躁一直挥之不去,但是郑舒月的身体倒是得到了休息,顿时一阵惬意。
翻看了一会儿无聊的电视节目,郑舒月起身伸了个懒腰,拿好换洗的衣服,准备洗个澡睡觉了。
随着莲蓬头的开关被打开,一股水流哗啦啦的流了出来,仿佛要把郑舒月身上的疲倦都给冲走。
洗着洗着,郑舒月突然听到房间里好像传来一阵响动,她没有来的心头一慌,急忙拧死了莲蓬头的开关,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浴室当中氤氲而起的水汽将门窗的玻璃都给蒙上了一层水雾,郑舒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空气里安静的让她都能清晰的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声。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不知道怎么就让郑舒月肾上腺素飙升,心跳也变得飞快。
郑舒月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她扯过毛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同时抓起了一旁洗发用的洗发水,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按在了挤压瓶盖的位置。
郑舒月认真的尝试听清房间里的声音,本来安安静静的房间突然多了一抹异样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很轻,很缓慢,但是那种奇怪的声音落在郑舒月耳朵里实在是恐怖至极!
听着那声音仿佛正从卧室走到客厅,郑舒月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浴室的门边,那声音仿佛是觉察到了郑舒月的存在,突然间放家里又变得落针可闻,连刚刚那种轻微的脚步声都不见了。
郑舒月好歹也是当了几年警察的,刚刚可以说有些害怕,但是现在恐惧正一点点的转变成怒气!
“小偷真的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连警察的家都敢偷!”
郑舒月突然大喊一声,试图吓到那个入室盗窃的小偷,紧接着,她迅速的推开浴室的门,握着洗发露冲了出去!
“啊!!!还不束手就擒!”
郑舒月惊慌的四下打量着,然而一切还是那么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声音之外,房间里压根就没有第二种声音。
“嗯?没人么?”
郑舒月站在客厅里,打眼可以看到的地方就只有几个低矮的沙发,门房走廊,卧室走廊,然而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站在那里,这下子倒是把郑舒月给搞糊涂了。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就在郑舒月以为自己刚刚是听错了准备回去继续洗澡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一凉,一阵微风从卧室的方向吹了过来!
郑舒月怔怔的站在原地,风,从她回家就没有开过窗户!怎么可能会有风!!房间里有人!
凭借这些年做警察的经验,郑舒月第一时间就退到了墙边,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后背让给敌人,手里死死的握着那一瓶洗发露盯着房间里每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
“出来!我知道你在房间里面!给我出来!”
郑舒月又怒又怕,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手心里的汗水让洗发水瓶子变得湿滑,很那着力。
就在郑舒月的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一旁的窗帘突然跳动了一下,郑舒月刚刚转过身来就感觉小腹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毫不犹豫的冲着前方拼命的按下了洗发水的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