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船的那些人休息了一会儿,姈女便带着船上放的食物和水走了上来,她用术法将其放在那些人的面前,随后走到信身旁。
饥渴难耐的水手盯着食物和水,虽然他们无比难耐,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去吃。
所有人都在等待,不知是等待命令还是许可。
望着这些可怜的人,信摇头说:“都放心吃吧,有话吃完了再说。”
还是没人动手,女船长知道她的手下害怕这个男人,于是在犹豫了下后伸手拿起玻璃杯仰头往嘴里灌。
待她喝完后,她朝着信三人担心的看了眼,确定他们没什么异样后这才放心吃了起来。
一个人有了表现,其他人就会学着她,那些水手在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一起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的水手哪里是这点食物能够应付的,在他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姈女又给了他们一些。
吃了两轮,他们吃喝的速度才慢下来,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女船长站起来拱手就要感谢,不等她说,信便问道:“你说你是大明朝的人,那这个大明可是朱家的大明。”
女船长一愣,这个语言听起来像是西北地方的人竟然不知道大明朝的皇帝姓朱,难不成是海外之人。
虽然她在想,但还是连忙应道:“正是。”
信听后点了点头,又问:“既然是大明,那你可知道这里是哪片海域。”
“这里是大明海。”女船长回答。
“大明海吗……”
信转头望向贺茂优作,对于大海的事,他可能还不如他,所以他想要向他确定这里是否是他们航程所在的地方。
贺茂优作沉默不语,明朝的大明海便是现今的东海,按理来说,他们已经调头往日本走了,就算是在,也应该是日本海,而不是跑到了东海。
难不成他们的方向是错的。
想到这个,贺茂优作情不自禁的望向姈女,看他望向自己,姈女便知道他这是怀疑他指错了方向。
不过现在,方向的问题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大明朝,在他们所处的时代都已经灭亡数百年了,如果这几个人没有说谎,那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正是在数百年前。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们连一丝察觉都没有呢,难道是他们太过弱小的缘故。
姈女皱眉沉思,信也在沉思,现在的这一切都有些匪夷所思,他们只是把船开进了雾里,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跨过了时间长河,来到了数百年前。
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除非他们去探究。
不过这并不是信现在所想的,他是在想,如果这真的是跨越了时间,那其中的具体情况又是什么,如果研究清楚,那他可不就可以躲过虚进而轻松带着亲人朋友离开那个即将毁灭的世界。
只是,他真的是跨过了时间吗?如果是,那一直在时间中盯着他的虚为什么不见反应,或是说,现在他所经历的只是虚营造的假象,就像那次的大海一样。
心中升起警惕,信体内的灵气不自觉窜了出来,刚一窜出,海中突然飞跃起一条五米长的鲨鱼。
那张着嘴的鲨鱼径直朝着船撞来,似乎是想要撞碎船然后饱餐一顿。
姈女看到鲨鱼,怒哼一声后那鲨鱼就猛地炸裂,鲨鱼的血肉混杂着粉末状的骨渣落到了海中。
刚一落下去,海下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那黑影,看着就像是一条条巨大的鱼。
远远看到这些,姈女皱眉说:“咱们好像被一群鲨鱼给盯上了。”
她的话打断了信,信望着海中那些黑影,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了鲸鱼撞碎帆船的场景。
可怕的大海,这些海中的鱼儿虽然不如鬼物那么强大,但却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
女船长不清楚信在想什么,她望着那些鲨鱼有些悲伤的说:“可能是我那几个沉水的水手吸引了这些家伙。”
信看了女船长还有那几个有些悲伤的水手一眼,看来,无论是在大海还是在陆地,生离死别都是让人悲伤的。
征服了大海的人依旧带有一颗人的心,死亡的悲伤永远存在于他们心间。
不过,死亡毕竟是人生的一种经历,即便是再怎么悲伤,该生活的还是要去继续生活。
女船长对信说:“这些鲨鱼很是凶猛,寻常帆船碰上它们,都有可能被他们撞碎船体,只不过,它们并不经常袭击帆船,只有在它们饿疯了的时候才会袭击,不知今天这些家伙怎么这么狂躁,按理说,它们应该还不算饿啊。”
信眯着眼睛,他的灵气从船体钻入大海,灵气延伸到了鲨鱼身上,结果却发现了一丝混杂着灵气的阴气。
从这些情况看来,恐怕这些鲨鱼并不是凶性大发才会袭击船,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