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事，成辛以腆着脸硬撑。</P>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紧张，你看错了……”</P>

“……哦……”</P>

舍友还是有点奇怪，端详他一会儿又问。</P>

“我这饮料好喝吗？”</P>

谁知道，他又没细尝味道……可能就……甜的吧。</P>

——</P>

下课后的教室人流涌动。她出来之后很快就看到他了，然后露出笑容。</P>

成辛以的心脏砰砰直跳。</P>

她今天没戴框架眼镜，那双柔媚的眸子亮亮的，仿佛能把他吸进去一样。</P>

他擦擦手，上前牵住她，也不说话，默默穿过教学楼，路过体育场，走过操场看台，专挑人少的地方去。</P>

走得有点快，她跟得气喘，又抬头看看他绷得紧紧的侧脸，不禁觉得有点想笑。</P>

“成辛以，你要去哪儿啊？”她抿住嘴角问。</P>

“没人的地方。”</P>

“为什么？”</P>

“……”</P>

成辛以停住脚步，转过来瞪她。</P>

“方清月你敢装失忆试试？”</P>

她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P>

“哦……我记得呀。”</P>

“那你还问。”</P>

“那我不问。”</P>

“乖。”</P>

他转头要继续走，她赶紧扯住他。</P>

“但我走累了……”</P>

刚下课的校园里，哪那么容易能找到没人的地方。深冬时节，冷风漫过枯黄枝头，席卷着几大片完整的枫叶纷落在操场看台宽阶上。</P>

两人在看台最上层停住，绿茵场上全是课间出来溜达的人，甚至还有别的侦查班在拖堂集中做体测。</P>

“那歇会儿。”他拉她坐下。</P>

方清月活动了一下脚踝，捡起脚边最大的一片落叶，转来转去端详了一会儿。</P>

接着，她缓缓舒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转过来面向他，眉眼弯弯，清清亮亮，声音像只小奶猫。</P>

“成辛以。”</P>

“嗯？”</P>

他低头专注帮她暖着手。</P>

“我只说不要人太多，又没说一定要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