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P>
“方清月,”他停下来,轻轻亲吻她的眉毛,抚她的背。</P>
“不生我气了好不好?”</P>
她用手挡他的口鼻,转头埋在他肩上蹭眼泪,低低啜泣。</P>
“自从知道有出国的可能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你,我从来没有不考虑你……真的……”</P>
“我知道的,方清月,我知道的。我混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样说了。”</P>
“……那你……”</P>
“嗯?”</P>
“你冷不冷啊……”</P>
柔软手指终于来到他被寒风吹红的耳朵上,那里已经恢复几分年轻男人惯有的热度。</P>
成辛以的心仿佛变成了一团棉花,又软又酥,又酸又甜,紧紧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又扯紧毛毯的边缘,一把脱掉上衣,整个人钻进去,让自己的身体和毛毯一并暖呼呼裹住她,从头到脚,在密不透风的沙发角落里,确保她不可能再多受半点凉气。</P>
毛毯内部空间逼仄,随着两人体温的融合而逐渐升温,一些含糊不清的低语从中传出。</P>
“……成辛以……”</P>
“嗯?”</P>
“……你干嘛……我真的会传染给你的……”</P>
“传染给我吧,我帮你暖暖身子,暖暖手脚……”</P>
“……刚从外面回来的不是你么……”</P>
“可我体温还是更高啊,不信你自己来摸?”</P>
“……不要……我不摸那里……”</P>
……</P>
如果,非要就这件羞于启齿之事的体验感做一次排序,以方清月单方舒适度为标准,那么这晚沙发上的这一次肯定会排榜首。</P>
大概是心怀内疚想哄她、想补偿她的眼泪,成辛以简直温柔极了,吻得甚至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加细致入微,又牢牢用毛毯护着她不叫她着凉,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直到两个人衣服全都脱光,她都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因为毛毯里多挤进了一个高大男人而带来的凉意。身体的热度毫无阻隔传过来,皮肤贴着皮肤,越贴越热,她开始随着海浪浮浮沉沉,连细喘都带了丝鼻音,模模糊糊辨不清方向,但隐隐意识到这一次他的目标异常明确,指向无比坚定——就是非要让她先舒服不可——而等她真的开始下意识痉挛颤抖,嘶哑尖叫的声量高不可抑时,他也依旧极耐心配合着她,节奏精准,一丝不苟。</P>
等第一波烟花彻底燃尽之后,才轮到他。可第二波烟花也比以往都羞人,他不再咬她的肩或脖子,就抵着额头面对着面,目不转睛,分毫不离,看她朦胧表情,听她哀求讨饶,仿佛想把这一幕永远印进脑海。</P>
而这也的确是相隔三千多个日夜的最后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