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若伽红着脸嘻嘻笑。</P>

……</P>

糖块被咯吱咯吱突兀咬碎的声音传来，几个人闻声望去，连忙停下动作，换上严肃脸色，正襟危坐。</P>

恶魔领导翻了个白眼，把咬光的棒棒糖杆丢进垃圾桶，冷冰冰哼道。</P>

“挺得意呗？都快一个礼拜了，终于想明白了，真是了不得啊曲老师。”</P>

……</P>

几个小的不敢吭声，纷纷埋下头去。</P>

成辛以不动声色吞咽下甜得发腻的糖果，瞥了一眼角落里杨天铭叼着烟吞云吐雾的惬意模样，趁着自己的古怪医生没注意，悄悄舔了舔嘴唇，才继续说道。</P>

“说了八百遍了，眼睛和脑子一样重要。现在来做个测试，测测咱们队里一共有几个盲人。就一道题，能答上的，我请喝酒，而且保证以后再也不骂了。不及格的，不光要被我骂，还得按姓氏首字母排序、依次给法医所打一星期杂，怎么样？公不公平？”</P>

测试？一群队员面面相觑，又好奇又紧张。</P>

“啥测试啊，头儿？”</P>

成辛以笑笑，转头看着方清月，用下巴指了指她的鞋，好整以暇挑挑眉。</P>

“帮个忙。”</P>

方清月瞥他一眼，默默挪了挪身子，双脚朝外，用手机给自己的鞋带拍了张照片，传给施言。</P>

而成辛以则翻出另一张照片，是他在季颜办公室随手偷拍的——黑色展示架上季颜的黑色健身包和黑色系带跑鞋。</P>

“就凭这两张照片，推测一下吧，季颜要保护的人是谁。”</P>

……也不是只凭这一点吧，方清月偷偷想，虽然这个细节是最关键的线索，但她做出那个推测还靠了另一项加持。</P>

……</P>

办公区随着成辛以抛出的问题而安静下来，除了杨天铭之外的所有人都皱眉盯着这两张鞋带的照片，聚精会神观察区别，嘴巴张得大大的，像几只趴在池塘边的小青蛙。</P>

而杨天铭，只抬头看了一眼照片，就无声笑笑，垂下目光后，又瞧了瞧成辛以手里捏扁的糖纸，又在他桌前扫了一圈，然后挑挑眉毛，笑眯眯地吸了一大口自己的烟，格外舒爽地从口鼻中吐出硕大烟圈，同时心想——或许这就是有软肋和没软肋的区别吧……有软肋的人脆弱，因为随时可能被恶意捏住命门；但有软肋的人也强大，因为可以为了自己的软肋使出浑身上下所有的能量，去翻那些看似不可能逾越的高峰、赢世间所有的挑战……但像杨天铭自己这样的人，已经没软肋了，所以他和有软肋的老成比起来，看似百毒不侵，但实则……也弱爆了。</P>

……</P>

过了好半晌，田尚吴才缓缓开口，语气迟疑。</P>

“季颜的这双鞋的鞋带，系法和方法医左脚的鞋带系法是一样的，方向也是一样的……不对，准确来说，两个人四只脚的系法都是一样的，但这四只脚里，只有方法医的右脚鞋带的方向不一样。”</P>

“原因呢？”</P>

成辛以不慌不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