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怔了半天，逐渐有点回过味儿来。</P>

是看出什么了么……还是别的意思……</P>

她不好表露太多，只能笑着点头附和。</P>

“有共同语言确实是挺重要的一点。”</P>

“就是就是。”</P>

说完这些欲盖弥彰的话，曲若伽又美滋滋地假装环视一圈，然后把目光锁定在报告上。</P>

“哎不是我说，我们头儿这字真的是没得挑，谁见了不夸！老杜每次看报告都说……”</P>

曲若伽清清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杜老局长来。</P>

“——嗬！小成这小子，不看人，这手字可真是加分，要是人平时再多拾掇拾掇，那该多好！”</P>

方清月被逗乐，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案子，曲若伽便去忙自己的事了，办公室又恢复安静，剩下她自己。</P>

她把签字笔放回原位，手指滑过笔盖时顿了顿，回忆起他脖颈皮肤的温暖触感，目光落下，办公室一角不起眼的位置放了一根棒棒糖。</P>

方清月抬手，触到自己的嘴角。</P>

充电。</P>

原来最好的充电方式是这样的。</P>

十年前谈恋爱时，她甚至都从未发现过。</P>

隔了几个小时，但她还是清楚记得那种唇齿相拥的触感，他的呼吸，和掌心的温度，仿佛给了她一场安定宁静的甜梦，驱走了她的所有疲惫、绝望和酸楚。</P>

至于吻了多久，她已经无法确定，只记得后来他的裤子口袋里有震动声响起，他们才停止吮吸彼此的唇瓣，但都没有马上离开，唇角仍旧贴在一起，仿佛对方的唇就是赖以生存的氧气。</P>

然后，他腾出手去拿手机，她听到孟余在电话中说杜局在找他。</P>

于是她后退几寸，等他低声答了“现在过去”，挂断电话，又垂下脸，吻了吻她的眉毛，动作自然亲昵，如从前恋爱时毫无分别。</P>

案情为重，他们自然无法再继续躲在那个置物间里荒度亲热，而且也足够了，就像曲若伽所说——充电，他们已经借彼此充满电了。所以他把她重新抱下来，低喃了一句“我先走了”，她也点头答“好”。</P>

那是整个过程里，他们唯一的对话。</P>

再后来……</P>

傻乎乎的。</P>

方清月感觉自己因为陷入回忆而控制不住抿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