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口谕。”</P>
明城暗叫一声不好。</P>
“父王有何事要问?速速道来。”慕容羽可不管你是谁,抢先一步指着内侍反问。</P>
“小奴参见世子,参见郡主。”</P>
“免了。快说父王如何处置明小子!”</P>
“殿下大王口谕只对明大人一人耳。”内侍诺诺说道。</P>
“你说什么?狗东西!连你敢指教我!”慕容羽怒目圆瞪,若不是婉儿相劝,恐怕早已摩拳擦掌。</P>
“小奴不敢。小奴不敢。”</P>
“废话真多!本世子耐性有限,再不说,永远也别说了!”在慕容羽一声威胁下,内侍顶着头皮,宣读燕王口谕。</P>
“明伴读大王问:何为君君臣臣?何为君何为臣?”</P>
明城听着燕王所问,脑门汗水直流,后背早已湿透。该来的终是来了!就说嘛,燕王为何震怒连连,原来是这张嘴惹得祸事。</P>
“臣,,”</P>
“不忙回答,燕王还问:何为君不正,臣投他国?何为国不正,民起攻之?愿明伴读一一道来。”明城刚想辩解一二,内侍便轻声打断。又抛出更为尖锐的话。</P>
“臣。。。臣。。”明城此刻大脑飞速,可如一片空白终是回不上一句。</P>
“不着急。明伴读好好想想,奴才等着就是。”内侍看着慕容羽杀人般脸色,终是不敢轻易回禀燕王。</P>
“世子哥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婉儿看着两人的神情,顿时感觉此事不是那般简单。</P>
“这,,他,,我,,唉。都是那老夫子惹的祸。那一日明城与杨浦辩论,涉及君臣之道。总之胡言乱语一顿,气的杨浦拂袖而去。”</P>
“这,,你们疯了不成!此等话语怎可随意妄论?先不说杨浦为世家名流,会不会借题发挥?旦旦就是非议王权,可定一人生死。”婉儿一脸的诚惶诚恐,斥责二人胆大妄为。</P>
“谁曾想呀。不过是学堂上学生与先生的辩学,竟然能传到父王耳中。”慕容羽一声叹息,一声懊悔。</P>
“世子哥哥乃大燕王储,一切事务大燕重中之重。你的一切言行举止起居食寝,都有内侍记录在表。哥哥不会不知道吧?”婉儿对两人是深恶痛绝,仿佛两人是天下最傻之人。</P>
“起居注!我怎么没想到!回去就给这帮人点颜色看看。”慕容羽脑门一拍,恶狠狠的说道扰不了那帮人。</P>
“算了吧。世子哥哥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嘛!”婉儿心中那叫一个气呀,猪脑子呀。</P>
“世子。郡主。小奴还得回禀大王,若是明伴读依旧沉默不语,小奴可就如实回禀了。”</P>
内侍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听了两位主子左一句右一句,心中默念看来谁都不能得罪呀。反观明城,虽身跪于地,可从未插一句话。甚至闭眼沉思,雷打不动仿佛身外事全然听不见一样。内侍焦急呀,忍不住过问两位主子。</P>
“你敢!等着。等明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什么时候回去。”慕容羽霸气一吼,只想拖延时间,好做其他打算。</P>
“小奴等的起,可不能让大王一直等着呀。”内侍双腿一软,哭丧着脸说道。</P>
“让你等着你就乖乖等着!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王这几日何时清闲过?如今时辰尚早,等过了卯时再说。”慕容羽也着急呀!看着自家妹子泪眼婆娑,又看看明城入定一般,只能为其拖延点时间。</P>
“不用了。我知道如何回复大王了。”明城眼睛一睁,精神抖擞仿佛换了一个人。</P>
“想好了!你确定!狗东西!你听仔细了,敢添油加醋回禀父王,打断你狗腿!”慕容羽一再确认,明城点头称是。又转头对内侍发怒连连,吓的内侍后退连连。</P>
“请内侍回禀大王:君为社稷,民为本,臣固之。君为舟,民如水,臣为桨。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舟于行之,桨必驱之。逆流而上舟于行快,桨可拍水激流勇进。顺流而下,划桨助之,舟随水流可一日千里。当为君轻民重臣次之!自古便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可至国富民强。”</P>
明城一语听得内侍云里雾里,慕容羽更是眼睛睁的大大,对明城指竖大拇指。反观婉儿喜忧参半,喜的是明城有此见解确实不易。但大王是否会,过度猜测就不得而知了?</P>
内侍听完后欲回禀大王,慕容羽挡路拦住。命其背诵一遍,内侍忐忑多有忘却。慕容羽顿时怒骂其敢传错一句,定让其小命不保。再三斟酌还是命人取来笔墨纸砚,书写一番呈于大王。内侍如释重负,快速逃离此地。</P>
燕王坐于金銮殿中,批阅奏折。时下静的出奇,一根针掉于地上也可清晰听之。内侍匆匆来禀,燕王头也未抬让其继续说下去。内侍无奈呈上,那份由世子命人写好的纸。燕王眉头微皱,拿起一看,便是良久。</P>
“哈哈。。好!好!好!好一个君轻民重!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燕王直拍大腿,连说三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