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邈抱着江卿月,风风火火走进殿内,大喝了一声:“都出去!”
宫女们想提醒说这儿只有女眷可入内,可见他周身散发着如地狱阎罗般的煞气,便一声儿不敢言语,陆续退出去了。
接着,殿中便只剩下江卿月和周邈二人。
周邈看了眼怀里的江卿月,她双眼紧闭,面色发白,额上竟渗出许多细密的汗珠子,显然是疼得狠了,于是他一手托着江卿月的脑袋,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软榻上,而后将她的披风系带解开,再剥下夹棉长袄,里衣,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令他眼皮子直跳,连手也在颤抖,最后,他将江卿月那绣荷叶田田的小衣也解下。
她莹白细嫩的身子令他一下滞住了呼吸,她就像是一捧雪,而胸口处刺目的鲜红便是散落在雪地里的红梅,女子怎会有这样美的身子。
他身子的某一处开始发涨,他不得不强自压抑住,而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包里摸出一瓶金疮药,这药可宫里的也不遑多让。
而后,他便将药粉一点一点儿抖出来,倒在她胸口上,其实那伤口并不深,只是不知为何,血水总止不住往外流,接着,他将自己的里衣下摆扯下一缕,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好,期间手指难免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他都得深吸一口气再继续包扎。
如此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包扎好了,而后他扯掉了她那血淋淋的小衣,替她将外裳穿好,再脱了自己的外裳给她罩上,两件披风一披,将她整个儿包裹得圆鼓鼓的。
这时,晋王妃领着太医过来了。
周邈见那太医生得年轻,怀疑他医术不高,且又是男人,于是蹙眉问道:“没有女医么?”
“今儿宫里值夜的太医中并无女医,我只好带了他来了,”晋王妃道。
“不必了,”周邈一摆手,将江卿月抱在怀中,直往外去,“我已为她上过药,寻个地方歇息会儿便无碍了。”
周邈自小到大受到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深知江卿月的伤不重,只是流血过多,只要止住血便无大碍,方才他已为她包扎了,便是太医过来看,也只能用同样的法子为她包扎,是而不必再诊。
晋王妃和那太医见他如此执拗,只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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