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射入的一道光,将他苍白的脸色映衬得更是渗人。
“老奴叩见皇上。”
大太监缓缓离座,跪倒在地。
赵洞庭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和俞修容和何关系”
吴连英道“老奴曾侍奉修容十年。”
赵洞庭冷声发笑,“这便是你将解立三以及玉玲珑之事瞒而不报的原因”
吴连英叩首在地,“老奴死罪。”
赵洞庭负手而立,看着将脑袋埋在清凉地板上的老奴,心中没有多少波澜,“赵昺豢养解立三这种大魔头,又引得玉玲珑进府。朕问你,他是不是真有反心”
老太监沉默半晌。
然后,他缓缓说道“如今盛世太平,广王怎会敢有反意”
赵洞庭只是冷笑,“那他招募解立三的事情如何解释玉玲珑进府的事情如何解释你瞒而不报,又作何解释”
广王侧妃栾诗双没能够母凭子贵,新添的红袖姑娘也被这新进府的姑娘夺去风头,少不得都要稍稍受些冷落。
但好在两人都不是那般争强好胜性子,由得赵昺追求佳人。两人聊以慰藉,倒是成了好闺蜜。
只是这惊雷,并未让得地上的老太监露出任何惶惶之色。
这样的大美人,当真要慢慢品才会愈发觉得有趣,便像是老茶。
他又叩首,“老奴死罪。”
“何苦何苦当归当归”
现在大宋正是欣欣向荣的时候,赵洞庭不希望这些因素会影响到他大力改革。
军情处一封密信飞往雷州。
待得一壶酒饮毕,心机深沉如海的老太监离开军情处。此生,再也未踏入过军情处半步。
能让人赏心悦目的女子,当为美人。
赵洞庭皱眉不语。
赵洞庭走后,吴连英关上大堂的门,让得大堂内又重归于黑暗寂静之中。
不过倒也没有唐突佳人,只是远远看着佳人浇花,便也已是种至极的美感。
何为美人
窗户外透进的些许光芒,让得这老奴更显苍老荒凉,整张面皮如同数十年无人耕种的荒野。
皇上有旨传邕州,宣广王携带家眷进宫。
绝色佳人进城引起的风波还未过去。
广王府内雕栏玉砌,甚是繁华。
他终究是没有赵昺任何想要自立或是谋反的确凿证据。不能就这样轻易治赵昺的罪,要不然,可能正落玉玲珑下怀。
这日,军情处大总管吴连英被罢黜。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呆在自己寝宫内。
只是这广南西路夏日来得早,知了聒噪,绿树恹恹,便让得广王府不似那般充满生气。
广王作为朝中仅剩亲王,且在朝野之间名声极为不错。要是轻易罢黜,可能引起社会动荡。
声音初始如同细雨绵绵,到后头却是猛然炸起,如平地响惊雷。
如褒姒那般,能让得君王戏诸侯的女子,才当得大美人。
他又自饮自酌。
在宫中数十年,实在已是将他的脾性养得阴柔万分。
至于那酷似德妃的女子,在王府内,是很少有人能见到她身影的。
沉默过后,赵洞庭转身离开大堂,只有一句话余音缭绕,“从即日起,军情处的事情,你便不用管了。”
褚家家主被杖责,其后又被丁、荣两家联手打压的事,更是为这美人更添几许盛名。
虽然和元朝议和五年,但留给大宋积蓄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宫廷数十年,也就修容您将老奴当成亲人看待。可惜老奴也只能帮助殿下到此处了”
赵昺以往游春狩猎,或是到封地各处视察民情,很是勤快。这些时日,却是很少再出王府。
吴连英道“广王为何将解立三招募入府,老奴不知。玉玲珑为何佯装接近广王,老奴同样不知。瞒而不报,只是希望圣上不会对广王起猜疑之心。只是没想”
横山寨内。
而何为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