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距离柳明天手术后。

已经过了八个时辰。

克洛伊：

“虚妄之眼的昆羽血脉被你抽离干净”。

“但虚妄之眼的本能意志还在”。

“情况不容乐观”。

被捆在手术台上。

柳明天没醒。

身躯却不断挣扎。

左眼用纱布包裹着。

已经渗透出鲜血。

洛凡：

“再等三个时辰”。

“融合失败”。

“就摘除虚妄之眼”。

“将左眼给柳明天移植回去”。

“半兽人计划……停止实验，永久封存！”

克洛伊沉默。

“……是”。

三个时辰后。

洛凡擦了擦手心的汗。

平静道：

“摘除虚妄之眼吧”。

“柳明天性命重要”。

克洛伊靠近柳明天。

拆纱布时。

柳明天突然睁开眼睛。

用手遮住左眼。

“再……再给我一个时辰！”

“我能行的！”

说话。

仿佛用尽所有力气。

克洛伊：

“意识清醒”。

“再给一个时辰？”

洛凡捏捏拳头。

“最后一个时辰！”

柳明天才放下手。

“谢谢”。

洛凡忽然想抽烟。

心情有些不好。

时间被放慢了。

半个时辰后。

柳明天露出笑意：

“我想我成功了”。

克洛伊检查一番。

点点头。

解开对柳明天的四肢束缚。

柳明天坐起身。

刚松口气。

一股锋锐之气袭来。

龙鳞匕首刺在柳明天眉心中间。

洛凡收回龙鳞匕首。

柳明天。

“你干什么？”

“吓我一跳”。

洛凡：

“克洛伊”。

“将柳明天左眼封印一下，继续缠上纱布”。

“十天后取下来”。

柳明天不解。

洛凡：

“一般情况”。

“你右眼和左眼同时看见的”。

“反馈你的大脑”。

“大脑判定后，你才会做出反应”。

“刚才你的右手明显做出防御动作，因为你觉得我不会杀你，所以右手收回了动作”。

“而你左手反应足足慢了一秒有余！”

“战斗”。

“双手不协调？”

“你想死吗？”

“足以证明虚妄之眼你还没有完全融合！”

柳明天低头。

看着左手右手。

点点头。

洛凡：

“好了”。

“随我去皇家学院开个小会议”。

“克洛伊”。

“昆羽交给你，随便你怎么整”。

“另一只虚妄之眼保留好就行”。

柳明天。

看向昏迷中的昆羽。

眼神怜悯。

…………

一路上。

走向皇家学院。

洛凡问道：

“你对皇家学院的建设什么看法？”

柳明天。

“一切还算顺利”。

“不算差吧”。

洛凡：

“皇家学院的招生规则是谁制定的？”

柳明天：

“这个大家一起商议的”。

柳明天察觉洛凡别有深意。

却猜不透。

语言也半遮半掩。

洛凡：

“你学坏了”。

两人到了皇家学院。

这一次。

换了门卫。

看见柳明天都跟在洛凡身后。

自然不敢拦。

进入皇家学院。

夜晚。

皇家学院的学生似乎比白天还要多一些。

追逐打闹的。

彼此切磋的。

还有躲在阴暗角落卿卿我我的。

洛凡心里就很好奇。

“躲在角落里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