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选择东海。

如今二次相见自然不必搞虚的那一套。

洛凡来到混鲲身前。

也是直接：

“考虑的怎么样？”

“想必你心中有个答案”。

“自治整个东域，自然是不可能的”。

“龙皇的底线是将东海划给你，你还得随龙皇前往域外星空”。

混鲲沉默着。

洛凡莫名觉得混鲲此刻十分的苍老和脆弱。

不禁对比自己。

暗道：“责任这东西真是有苦难言”。

洛凡：

“你能答应吗？”

混鲲反问：

“没有我，巨鲲一族和娜迦一族真的能安宁待在东海繁衍生息吗？”

洛凡：

“那就得看巨鲲一族和娜迦一族有没有野心了”。

“讲真的，以我的性格”。

“一次背叛，终生不用”。

混鲲自然晓得洛凡是在说自己，在三足金乌死后携混鲲一族自立的事。

有这事在先，想要得到龙皇的信任的确很难很难。

混鲲沉默着。

不晓得默认还是无声的拒绝。

而是道：

“我带去去娜迦一族看看吧”。

洛凡：

“正有此意”。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便去往了东海深处。

只是时隔三天，陆地上龙族和巨鲲化作鲲鹏战争却悄然停止了，双方静静对峙着。

自然是龙皇，混鲲暗中下达了命令。

随着越接近深海，娜迦一族的领域。

上次那种冥冥中突破机缘的感觉愈发强烈。

洛凡随意聊天道：

“龙皇给我讲述了一些有关海神世界的事”。

“对于被龙祭大陆捕捉，你心里怎么想的？”

混鲲：

“问这个，就不怕我发怒吗？”

洛凡反而笑着：

“我虽然不是龙皇阵营的”。

“但在这件事上我代表龙皇的意志，你不会傻到将愤怒迁怒与我”。

混鲲：

“你还太年轻，亦未了解世界的真相，宇宙的真相”。

“海神世界的下场已经是很仁慈，幸运了”。

洛凡：

“我听说过一种宇宙论的猜想”。

“说是宇宙乃是一片黑暗森林，在黑暗森林中巧遇的两个生灵，要么活着的吞噬弱者变得更强，要么同归于尽”。

混鲲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洛凡。

“龙皇向你说的？”

洛凡：

“不是”。

“一个凡人这样讲述的”。

混鲲不禁更加诧异。

“凡人？”

洛凡：

“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混鲲摇摇头。

“怕不是”。

“不过黑暗森林宇宙论不是没有道理”。

“倘若有一天你有机会带领一支星空战舰去探索宇宙，亲身感受过宇宙的黑暗你就明白了”。

洛凡撇撇嘴。

怎么都爱讲话讲一半。

若不是暂时打不过，真想对其进行搜魂。

混鲲似乎感受到洛凡的情绪有一瞬间变化波动。

还是开口道：

“假若一只老虎和狼都饿了，又遇到一只白兔”。

“后果是什么？”

洛凡一愣。

“分而食之？或者虎将狼吓跑了？”

混鲲：

“自然是老虎将狼吃了，将白兔圈养起来”。

“若以后饿了，再吃”。

“这就是你口中黑暗森林宇宙论”。

“而我就是那只兔子，你又是什么？”

洛凡内心自问一句。

我？算是潜龙吧。

嘿嘿。

自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