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了然,官家原来想要的是这个啊!这个好办!
“显然金国是捞不到油水的,都打到这个份上了,金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一点点好处,哪怕自己拿不到,都不会让大宋吃一口。”
“倒是高丽那边可以谋划下。”宇文虚中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道:“高丽参倒是一绝,还有高丽的青瓷、白纸、皮草都可以谋划。”
“不过高丽最大的特产还是高丽秘色,可以弄一大堆过来赏赐用。”
“那就趁机敲他一笔。”赵桓笑着说道。
说起高丽秘色,赵桓就看不上高丽的国策。
和扬州瘦马一样,是高丽国专门培养出来,联络各国公侯的手段。
但是扬州瘦马不同,扬州瘦马是个人行为,而高丽秘色是国家政治手段。
如果是一个家族,搞这个赵桓可以理解。
但是一个国家搞这个,赵桓就真的理解不了。
成规模的往外送自己的女人,保证自己的王位不辍?
真的是古怪的国家。
“说起来和金人之事,朕收到了一份札子,宇文相公看下。”赵桓这次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札子,而不是从案上拿来。
说明这道札子已经压在他手里很久,并且真切的放在了心上。
“谁的呀。”宇文虚中拿过了札子问道。
“衍圣公孔端友的札子,劝朕少杀止戈以养民修德。”赵桓嗤笑了一声说道。
孔端友的札子里说的话不是很好听,劝谏官家减少杀戮。
这个赵桓可以理解,也可以做到,
事实上,他登基这一年,真的砍掉的都是些通敌卖国之人。
但是孔端友的这第二个劝谏的点,赵桓就有点看不懂了。
“止戈?”宇文虚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的将札子给了赵桓。
赵桓看着宇文虚中的模样,哭笑不得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就是这么好笑啊。读书把脑子读的生锈了的衍圣公啊。”宇文虚中说完叹了一口气说道:“官家,万万不可止戈。”
“臣记得当初随着完颜宗望南下到汴京的时候,抱着死志,想和完颜宗望这些宗亲同归于尽,将手头所有的察子都发动起来,进行了一场刺杀。”
“这道伤疤很深,稍有不慎就是一个死字。到现在,每到天寒的时候,都隐隐作痛。”宇文虚中指了指自己的背,哪里有一个很深很深的伤口。
“臣当时真的觉得大宋没救了,直到见了官家,臣才觉得臣这颗心啊,又死灰复燃之兆。”
“能守卫边疆的人绝对不是这等泛泛空谈之辈。”
“饱读诗书是好事。”
“专精理学道德,每日研习圣贤之道,却宽于律己,严于待人,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的空谈之人,就是他们。”宇文虚中看着赵桓认真的说道。
“你这嘴还挺损的,宽于律己,严于待人。”赵桓提笔将宇文虚中的评价写在了札子上。
他又想起了康有为和谭嗣同的戊戌变法来。
这种人在后世都叫做圣母婊。
赵英将一本札子放到了赵桓桌子上,说道:“岳将军军报。”
赵桓打开看了看,说道:“岳将军传来军报,现已至东胜卫,言军卒长途奔袭已然劳累,将于东胜卫修整半月,再动身至朔方城。”
“守土卫国靠这帮空谈误国之人的笔杆子,朕就得去草原上吃沙子了。”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岳飞这两月跑了快三千里路了,一句怨言也没有,指哪打哪,再看看孔端友的札子。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就得扔啊。
“官家圣明。”宇文虚中笑着说道,只要不走上穷兵黩武的路线,宇文虚中对官家不断练兵的事,他全都不准备劝谏。
守土卫国还是看军卒手中的兵戈。
岳飞看着面前的人,面色极为凝重
面前的这个男子样貌有点凶神恶煞,手上的功夫,一点都不比自己弱上多少。
岳飞面色有些凝重,这些年,从汤阴无敌到平州无敌,再到西域无敌,再到漠北无敌。
岳飞掀翻了多少天下第一勇士?他这个漠北第一勇士的称号,一不小心差点丢了,差点在自己的同乡身上翻了车。
“你比我遇到的对手,都要强一些。”岳飞手中提着长枪一指说道。
“再来!”对手将手中镔铁枪一抖,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