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顾月牙的身份早有猜测，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直到今日，姚思文在后山看到了几只狐妖。</P>

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P>

祈灵宗怎会有狐妖出没，而且还是得道的狐妖，想来一定是有大人物跟随，才会如此小心翼翼，排除狐族保护。</P>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的？”</P>

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顾月牙嘴巴都张大了，口中的糕点掉了出来。</P>

这下好了，连老底都给人抽出来了。</P>

真是丢脸丢大发。</P>

“猜的。”</P>

“如今看你这反应，想来应该是真的了。”</P>

伸出拇指，姚思文替顾月牙擦掉了唇边沾染的糕点碎屑，莞尔一笑，她眼睫长长的。</P>

很温柔。</P>

“那…那是我太吃惊了而已…是假的,是假的啦…。”</P>

这样否认，顾月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P>

蹲在一旁看戏的小凤凰往后挪了挪，顺便抽走了那一盘糕点，看来她的存在实属是有些打扰了。</P>

不如这盘就给她吃了吧！</P>

……</P>

用手指撩开湿漉漉的黑色发丝，沈镜君叹了一口气，她长发和墨眉不断流淌着水珠。</P>

池水有些太热了。</P>

“初伏，再泡下去，会晕过去的。”</P>

“起来吧。”</P>

沈镜君靠在浴池边缘，她身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新的或是旧的，指尖一点一点拂过那些痕迹。</P>

“好，我听师姐的。”</P>

站了起来，有水珠落在自己的脸颊上，沈镜君闭上了眼睛，有些不敢看过去。</P>

“初伏，把衣服穿好。”</P>

这样的视角，烛光摇曳，沈镜君能够看得一清二楚，黑色的长发又渐渐的落了下来。</P>

沉在水色之中。</P>

“我不…师姐怎么不和我一起起来？”</P>

顾初伏垂下眼看着沈镜君，身体又再次俯了下来，抱住沈镜君，撒着娇的说道。</P>

她又带了几分魅惑之意，温热的鼻息打在耳廓上，沈镜君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的意思。</P>

从水中站了起来，浑身流淌着晶莹的水珠，湿湿的黑发遮盖了后背的大部分。</P>

“走吧。”</P>

“我们把小九还丢在粥棚呢。”</P>

沈镜君伸出手，远处白色绸缎袍子就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展开衣袍，沈镜君 替顾初伏披上。</P>

“你不该惯着她，从前就是，她在你跟前没少吃好东西吧？”</P>

“这要是变胖了，飞不动了怎么办…那可真就是变成大肥鸡了”</P>

任凭沈镜君替自己穿好，顺便还伸出手指，数落着那段日子小九没少偷吃。</P>

其实很早之前顾初伏就开始管控小九的饮食，不过那段时间，沈镜君并没有插手。</P>

身上的水汽一同蒸发，沈镜君听着顾初伏的数落，沉默着。</P>

“她那时候的样子，像你。”</P>

“所以我就没有管那么多…觉得小九开心就好。”</P>

这是什么意思？</P>

难道说自己以前很喜欢贪吃吗？顾初伏觉得要为自己证明，她才不是这种人呢！</P>

哦——不对，是狐。</P>

“师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P>

沈镜君看着顾初伏。</P>

“这叫什么？”</P>

“这叫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