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狄克森嘀咕道,然后瞥了我一眼,“老人家,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细节?”
“为什么?这小孩难不成与景明的死有什么关系?”老人家警惕地瞪着我们。
“啊,不是,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而已,您别多心。”狄克森尴尬地揉了揉头。
“嗯,这就对了,我跟你们说啊,恩铭这小孩其实很乖的,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也不错。”老人家轻轻地叹息一声,“只是很可惜,他父母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大概是生辰不是很好,算命的觉得他是煞星。”
“所以他父母对他很不好吗?”我问道。
“是啊,你说说,都现代社会了,还搞什么算命,我们老人家都知道要科学,这帮人后生仔真的是。”老人家无奈地摇了摇头,“恩铭这孩子也是苦命,十年前的时候他还在读高二,迷上了在网上写书。”
“哦?”吴敬胜嘴角带着笑意看了看我和狄克森,“是网络吗?”
“对,对,他那个时候还经常和我聊起来,就是什么网络,据说坚持写几年的话,能够赚蛮多钱的,恩铭写了半年,好像还是不错的。”
“如果赚钱的话,家里人应该会同意吧?”我低着头看着地上蚂蚁。
“唉,恩铭说什么看的人蛮多的,为了让更多人看,收钱啥的就没有考虑。”老人家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屋脊上的燕子,“说起来也怪我,是我不小心喝酒之后,说给景明知道的,这小子为了赚钱,带着恩铭的父母去网吧找他,最后恩铭被送进了玉章堂。”
“原来如此啊。”狄克森眉头紧蹙,“后来怎么样了呢?”
“好在恩铭比较乖,没有和父母闹什么,一年之后为了参加高考,他被放了出来,只是好像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和我聊天也变得少了,大概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那么他考上大学了吗?”老陆轻声问道。
“没有。”老人家叹息道,“不仅没有考上大学,甚至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后来在亲戚的帮助下去了广州,后面的事情我也就不太知道了。”
“你没有再见过他吗?”狄克森问道。
“没有,有的时候他回来,我想去找他,但是总是找不到,我想大概是因为知道了我不小心说漏的事情,有些埋怨我吧,所以我也不太敢跟他见面,生怕他不高兴。”
“那你知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哪?有没有回来过?”狄克森问道。
“有啊,邓天辰夫妻两个上个月中旬去世,月底才办的丧事。”老人家感叹道,“世事无常,两个人被一辆大货车撞死了,对了,恩铭好像几天前还去田坞村参加了丧事。”
“哦?难不成是。”我看了看狄克森,然后转过头看着老人家,“齐岳的丧事吗?”
“对,就是齐岳。”老人家看着我,说道,“齐岳和邓天辰算是沾亲带故的,所以恩铭去奔丧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啊。”狄克森沉吟道。
狄克森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淡淡的云霞漂浮着,鸟儿叽叽喳喳向着南边飞去,不知道它们即将飞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