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昭仪和一边的云佩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以后请安你还是照例免了,我看你身子还是虚弱得很,好生调养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要立刻唤太医,这肚子里的孩子可金贵得很,出不得岔子。”安薷寞叮嘱了几句,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不过几日,新人们便都入府了。
齐将军的女儿齐豫歌封了良媛,赐居明潇宫栖鄯阁。杨知州的孙女儿杨焕樟封了良娣,赐居桐华宫熹桦殿。河都叶总兵的女儿叶星源封了良娣,赐居明潇宫朝露殿。
一早,云佩便催着安薷寞起来梳妆打扮,安薷寞还是一副很困倦的样子,云佩急得不行,“娘娘,你可清醒一点啊,等会儿各位娘娘要来请安的呀。”
安薷寞这才略清醒一些,打起精神让云佩给自己打扮着。
到了正殿,齐良媛等人便行大礼请安。
“快起来吧。本来啊还有一位宣昭仪的,她有孕在身,身子又虚弱些,各位妹妹无法见着,以后有机会的。”安薷寞尽量温柔些说话。
“是。”
安薷寞瞧着下面的三位新人。齐良媛的位分高一些,而且神采奕奕,看上去是个活泼好动的。杨良娣一直低着头,想必是个胆小的。而岁数最小的叶良娣笑起来极其温软,也是个尚未懂事的小姑娘。
安薷寞暗自庆幸,自己挑人的眼光不错,幸而没召进来嚣张跋扈的,想必这府里的生活会有趣很多。
“本宫与各位妹妹一样,也是不久前才嫁与王爷,下面我们就是姐妹了,大家不要生分才好,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尽管告诉本宫就是。”安薷寞不免把这些客套话讲讲。
大家喝了一会儿茶,便各自告退出去。
安薷寞便忙不迭地去看看宣昭仪,把这些新人们告诉她。
“姐姐挑人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只可惜我这身子,不得去凑你们的热闹,赶明儿好些,妾身定要去见见的。”宣昭仪无不遗憾。
更令安薷寞高兴的是,宫少洵不再每夜宿在安薷寞的晏河宫,开始去齐良媛的明潇宫。一连去了好几日,更是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
“娘娘,你这下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我看你每天喝那避子汤,担心地不得了,就怕弄坏身子。”云佩陪着安薷寞在花园里逛着,感慨道。
安薷寞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那还能怎么样呢,让他多去去良媛良娣那里也好,还是一个人呆着痛快些。”说着,随手摘下一朵梅花,插在云佩鬓发间。
云佩嫌弃地打掉,“娘娘怎么不自己带呢,丑死了,我不喜欢梅花。”
安薷寞追着云佩打起来,“好啊,本宫给你戴花还不乐意了,你怎么这样挑剔起来,想必本宫近日太纵容你了。”
两人的欢笑回响在花园里。
宫少洵披着玄色披风,面色阴冷地看着远处嬉笑打闹的安薷寞和云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