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范若若和范闲两人稀里糊涂的算着,完全跟不上范思辙的语速,更显得他对金钱的敏感程度。
“暴利呀,范闲!”范思辙看着范闲宛若看着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朝自己跑来,眼神中充满了兴奋。
范若若微微蹙眉:“叫什么?”
“哥,这绝对是我亲哥!”范思辙谄笑着:“只要你把这买卖让我做,别说叫你哥,我就是叫你伯父我也愿意。”
看着范思辙的模样,若若莞尔一笑,随后想起什么,看着范乐:“对了,大哥,你写的那些故事也被人抄录了,可能是因为写的太少,所以没流出来。”
范乐摆摆手,笑吟吟的说:“我本就没打算写什么东西,偶尔写些留给你看也就够了,你想看了就告诉我,我给你写一些就行了,这种较为简单的东西只适合用来消遣,难登大雅之堂。”
若甜甜一笑:“谢谢大哥。”
桌子的另一边,范闲颇为惊讶,眼神中带着有趣之色:“你这是怎么都是算出来的?”
范思辙看了看范若若,发现自己的姐姐也在等着他的答案,他挠了挠头,小声的说:“这有什么不对吗?这不挺简单的吗?不是张口就来吗?”
这时,从路上传来嘈杂之声,似乎是霸道的家丁在驱赶着一些人。
“闪开!”“闪开!”
“不许卖了!”
“谁让你卖书的?!滚!!”
一群身穿深蓝色家丁服饰的人四处驱赶着楼下卖书的小贩,霸道的模样实在惹人生厌。
一位身穿白灰色衣衫,衣衫之上印着些许规则纹路,下巴处留着一寸短胡,面色阴沉的青年手拿折扇,缓缓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畜生!”滕梓荆双目通红,眼眶欲裂,狠狠地瞪着下轿的青年。
范乐这才想起这滕梓荆与郭保坤还有“杀妻杀子”之仇啊,他暗暗叹息,果然,脑子不用就会越来越锈了。
“此人便是郭保坤!”滕梓荆仇恨的看着楼下阴沉青年。
范闲顿时明了,怪不得滕梓荆反正如此之大:“就是他害你家破人亡?不想个办法揍他一顿?”
“我现在只有一条命。”滕梓荆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之火:“我不想再闯出祸端,将我这条命赔上去,我还要报仇。”
楼下的阴沉青年,也就是郭保坤此时站在大街中央,看着周围不断汇聚的百姓,他朗声说道:“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郭某自幼习文,最重礼数,诸位既然是读书人,自然应当诵读圣贤之书,这等污秽杂书,有辱斯文!”
说着,他将手中的红楼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瞥了眼一石居楼上的范乐四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依我看,打今日起,这书就禁了吧!”
听到这话,最愤怒的不是范乐,也不是范闲,反而刚知道这书是范闲所写的范思辙,他怒吼一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