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将至,许南树将第一檀汐抱回许府,许南树行的很稳,丝毫不会弄醒母亲。
"回来了。"许常吉看着许南树关上卧房的门,才出声叫他。
"父亲,别再跟我隐瞒我娘的身体状况。"许南树很少跟父亲这么严肃,他向来恭敬,对父亲有着该有的尊重,唯独涉及第一檀汐。
"是檀汐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忧心。"许常吉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对他虽然多有提防,但是绝对不会伤害第一檀汐。
"走吧父亲,该上朝了。"许南树并不怀疑父亲的话,只是父亲确实在期待母亲身体的一天天恶化。
新年第一朝,大家都自觉的回避了琐事,奏折都是问皇上安,问摄政王安,以及各自文采飞扬的拜年话。
"无事就散了吧,南树留下。"皇上看着新的一年朝野上下依旧一片祥和,心满意足的退朝,留下了许南树问话。
"玄墨的人有什么动作么?"探子来祁云也有些日子了,自那夜之后就再无消息,沈竹言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
"回皇上,没有。"
"也未再接近你?"
"没有。自那夜之后再未露面,臣也不知其下落。"
"若是回去了,那便最好。玄墨的事你且盯着吧,有什么动向随时进宫来报。"无功而返,是沈竹言最愿意看到的局面,他不怕战,但是开战就有伤亡,百姓是无辜的。
"是。"
"无事了,退下吧。"
许南树跪安,去了城郊营地。年过完了,大家也该正经训练了,许南树练兵,并没有刻意回避白焕,隐藏什么,之前的懒散无力也是由于年关将近大家势头不足,每年都是如此。
白焕这两天却没有来营地,秦漠在许府附近打探许夫人消息,除了身体不好,常年足不出户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
"许夫人似乎在哪见过我,可我竟然毫无印象。"秦漠带回来的消息,白焕很不满意。他回忆着那天许母的神态,似是期盼了自己好久,终于见到了一般。
"爷,您并没有来过祁云,她怎会见过您。"秦漠一直觉得,他们殿下来到祁云,除了去营地探了探,完全就是来玩的。所以对于白焕的想入非非,秦漠丝毫不给他深究下去的机会。
"许府里没有我们的人么?再去查许夫人,我要知道她出嫁前的事。"
"爷,您调查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太干什么嘛。"秦漠委屈,秦漠不想去调查老太太,秦漠嘤嘤嘤。
"跟了我这么久也不长脑子。你可有什么方法对付许南树?"白焕十分后悔带这个蠢货出来,要是带自己的副将,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各种听话乖巧。
"没有,我打不过他。"秦漠再委屈,虽然祁云百姓传的很出格,但是见过的这几面,秦漠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