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只是您的佩剑。"卫兵示意要缴了许南树的佩剑,许南树放下手,大方把佩剑交给他,这才走向皇宫。
皇宫正殿,皇上端坐龙椅之上,翻越奏折,太子在阶前坐着静候。许南树进来的时候,太子斜着眼睛,阴阴的睨了他一眼。
"臣许南树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入宫有何吩咐。"许南树没理会一旁的太子。
"免礼。前日里你父亲说你思母成疾,今日闻你出城,身体可是好些了?"
"回皇上,已好了许多。臣不该因私误公,还请皇上责罚。"
"你母亲之事,朕理解。责罚也不必了,今日召你来是太子有些事情要问你。秋抉,许将军给你叫来了,有什么事且问吧。"皇上抬抬手,让沈秋抉出来说话,自己靠在龙椅上半听说话,半看奏章。
"是,父皇。"沈秋抉从桌后绕出,来到许南树身侧。好在许南树只在对岸杀了几个射手,剩下都是远程攻击,仅沾染的一点血腥味,也因着牵马走回来散尽了。沈秋抉并没有闻到想闻的气味,只得直接问:"许将军今日出城所为何事啊。为何两人出城只一人回来。"
"回太子殿下,臣的师弟听闻臣丧母,特来吊唁,如今臣身体也将要痊愈,便让他回去了,臣今日出城送他。"
"许将军,父皇面前你还敢撒谎不成?还是说,你师弟是玄墨之人。"
"臣不知太子殿下在说什么。"许南树面色沉稳,毫不慌张,但是沈秋抉也是有备而来。
"父皇,儿臣前些日子听说有玄墨之人潜入邺城,不知目的为何,便在城中暗中搜查。可是进展并不顺利,仿佛有人刻意阻拦。直到今日,儿臣查到玄墨贼人即将离开邺城,便于必经之路上埋伏,欲抓回来审问。可是中途他们被人所救,儿臣手下被全数杀光。儿臣怀疑,救人之人就是许将军。"
"你可有证据。"皇上放下奏折,看着沈秋抉。
"儿臣请了医官验尸,儿臣手下所中剑伤正是许将军佩剑所致,可传医官问话。"沈秋抉抬手扶礼,低头之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笑。
"传。"门外候着的医官进殿,后面还跟着一个侍卫,手中拖着一柄长剑,正是许南树的佩剑。
"回皇上,死者所中剑伤确为此剑所致。"医官回过话,侍卫接着说:"皇上,此剑为入宫之前许将军所带佩剑。"
许南树一直未发一语,他觉得沈秋抉还没有要将他的军。
"许将军可有话说。"
"皇上可还记得您曾命臣秘密处理玄墨暗探一事。"
"朕记得,此事已过了许久,他们难道今日才回玄墨?"
"回皇上,玄墨之人久未露面,臣也是今日方才撞见。臣出城送师弟,正巧碰见城外的围杀,细看才发现是玄墨之人。若是他们在祁云遇害,必定落玄墨口实,臣便放了他们回玄墨。"
"既是如此,太子也不必忧心盘问。许将军一直留心玄墨之人,必定无害于祁云。"皇上还是一贯作风,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于太子埋伏围杀之事皇上也略有不满。
"父皇,此事并非如此。许将军与玄墨贼人私交甚好,经常私会于城中一茶楼。许将军手握军机密令,却与敌国勾结,欲陷祁云于危难,望父皇明查。"
"太子,此事事关重大,许将军向来忠心,不可随意猜疑。"皇上知晓沈秋抉不喜许南树,对许南树稍以惩戒也无不可,但是通敌卖国可是死罪。
沈秋抉还未回话,有太监通传。"皇上,许老将军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
许常吉一身甲衣飒飒而来,许南树闪出个中间位置给许常吉,心道,将军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