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的士兵,憋着一腔怒火奔向许南树,那是杀害他们两万兄弟的仇人。许南树御马前行,直奔白焕。沈秋卓看着许南树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许南树不会回来了。沈秋卓紧跟在许南树身后,再后面就是祁云的士兵。两军相撞,双方都比此前任何一战拼命,要么胜,要么死,就算死也要拖着对方的一条命一起死。
似乎只在一瞬间,血腥之气弥散在整个战场。玄墨的小兵完全拦不住许南树,可是跟在后面的沈秋卓就略显吃力,与许南树的距离越来越远。沈秋卓看见白焕跟身边的副将说了什么了,两人拔剑准备应战许南树。
白焕与第一谷快行至许南树跟前时,突然调转马头,绕过许南树直逼沈秋卓。玄墨士兵围上许南树,让许南树来不及勒马返回。许南树转过身,踏马而起,踩过玄墨士兵的肩头,一脚踢在白焕的马上,白焕随即被甩下马。
"将军!"第一谷停马,准备拉起白焕。
"别停下,沈秋卓交给你。"白焕起身,面向许南树。本想躲开他,先解决了沈秋卓,白焕笑着拉开架势,"我现在策反你还来得及吗?"
"当然。"许南树说着,一个剑风劈向白焕,白焕侧身避开,跃到许南树身前,两箭相撞,发出叮当脆响。许南树剑力刚猛,每一剑都带起簌簌剑风,白焕且躲且接,每接一剑手都被震得生疼。
另一边,沈秋卓对阵第一谷,沈秋卓时不时盯着许南树,并未全心对敌,即便如此第一谷也没有占上风。许南树每远一步,沈秋卓手上的剑就狠一分。白焕有意把许南树往玄墨战地引,眼看着许南树就要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沈秋卓大喊一声:"表哥,救我。"
许南树听到立刻转向沈秋卓,正看到他挨了第一谷一剑。趁着许南树分神之际,几支箭从许南树身边擦过,箭尾接着锁链,正正缠在许南树身上。白焕拉起锁链另一边,凑近许南树说道:"你不答应,我也有办法劫走你。"
"表哥!"沈秋卓见许南树被绑,心下一急,又挨了一剑,想去救许南树却脱不开身。
远处林中,许常吉架好了箭,准备在许南树属于玄墨前杀了他。这支箭,是祁云特制,箭身螺旋环绕着倒刺,旋转射入便会划破周围内脏,若拔剑,倒刺也会将身体掏一个硕大的血窟窿。但是此箭要比普通箭重数倍,能射中目标的人并不多,做工也复杂,所以并没有批量生产。这一支,是许南树来战场之后,专门派人送过来的。许常吉瞄准许南树,准备离弦。
许南树看了一眼许常吉的方向,旋身将白焕手中的铁链抽出,抬脚将白焕踢开,倒提手中剑,双臂用力绷紧,提剑朝自己后背割去,生生绷断了铁链。
铁链断裂,白焕眼看着许南树脱身前去支援沈秋卓,惊诧得失了神。远处的许常吉也失了神,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困住许南树?许常吉放下手中弓箭,错过了时机,他便不一定射中许南树了。
白焕在片刻失神后,马上回归战场,自己接许南树的招都费劲,第一谷可能会死。沈秋卓肩上中了一剑,手臂中了一剑,其实没多严重,看见许南树过来,伤口甚至都不疼了。许南树一剑扫过,将第一谷击退了数米,白焕抬掌撑住第一谷后背才让他不至于摔倒。
"表哥,对不起。"沈秋卓嘴上道着歉,心里却不后悔,表哥果然不会扔下自己不管。
"他们俩交给我,退到后面去。"许南树将沈秋卓挡在身后,白焕看着心里十分不爽,推了下第一谷,两人齐上。许南树推开沈秋卓独自应战,沈秋卓见许南树并不吃力,自己插手可能还会给他添乱,便专心对付小兵们,玄墨的人真的太多了,总也杀不完的感觉。
许南树以一敌二,毫不费力,还分析了一波这个副将剑法有点眼熟,又过了几招,许南树发现,这个副将出招间都有第一族的影子,应是孩童时所学,而后随着自己的条件加以改进,要是在凤鸣山训练,恐怕要比沈秋卓强上许多。
百招已过,第一谷体力不支,已露疲态,双方将士也大多停止了嘶吼,只剩沉重的喘息声和兵器沉闷的碰撞声。许南树瞧准时机,一剑刺穿第一谷肩胛,第一谷攥住许南树的剑,不让其拔出,白焕朝着许南树的手臂直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