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京不比出来打仗,要清点整理的东西烦多,还有重伤难行的人需要安排人照料,之后再考虑返乡,大家都在个忙个的,也没有人注意军营里少了几百个人。
吃过晚饭,许南树就出了营。许南树带的东西比来时还少,身着一件青色的外衣,腰间别着一把黑色剑鞘的剑,牵着一匹红棕马,隐匿在夜色里。
沈秋卓收拾好东西没事儿干,便拿着东西去找许南树,推门进去,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表哥不会骗他。提着一颗心在营地里四下寻找,也没有找到,又回到许南树的营帐,也没见他回去。距离亥时还有一个多时辰,沈秋卓背着行囊骑马出营。
感觉到有人过来,躲在路边林中的许南树捡起一个石子,朝马腿打过去。许常吉急忙勒马,躲过了石子。看到许南树从林中走出来,急忙下马。
"表哥!说好的亥时出发,为什么不等我!"沈秋卓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委屈巴巴的。
"这不是在等你吗?你就这样跟我走?"许南树看着他一身常衣,背了个小包裹,里面应该是衣服干粮银两什么的,当真是一副出游的样子,兵器都没拿。
"啊?还要带什么?表哥你怎么什么都没拿啊。"沈秋卓大大眼睛里装着更大的疑惑,他表哥连个包袱都没有。
"没什么,既然来了,就现在走吧。"许南树翻身上马,回到大路上。
"表哥,我们去哪啊。"沈秋卓也回到马上,跟在许南树身后。
许南树沉默了一会,才对沈秋卓说:"夙坤。驾。"随后就驾马启程。
"诶!表哥你等等我啊。"沈秋卓没听说过夙坤是哪儿,也来不及再问,只得赶紧跟上。
营外很长一段路,两侧都埋伏着人,许是因为沈秋卓在,他们没有动手。
夙坤是凤鸣山附近的一个小峡谷,荒无人烟,又曾有山怪吃人的传闻,鲜少有人去。许南树幼时在那练功,曾搭了一间小房,清幽得很,在天牢的时候许南树就想着,若是可以离开,就在深谷中,闲度余生也不错。
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深夜,忽然察觉前方好像横着什么东西,许南树对沈秋卓喊了声小心,抬高马缰,一跃而过,沈秋卓反应不急,直直撞了上去,整个人甩飞出去。趁着沈秋卓摔远,许南树四周瞬间围上了数十人。许南树没有停马,朝着前方几个人奔去,直接踏了过去,出了包围,许南树才从马上翻下来,重回人堆里,分分钟杀了个精光。
等沈秋卓缓过神跑回来,许南树已经结束了战斗。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沈秋卓没有防备,摔了个七荤八素,完全没想到此行还有危险的样子。
"许是有人舍不得我走罢。"许南树从尸体上抽出一把刀,递给沈秋卓。
"我……我不怎么会用刀,表哥。"沈秋卓全身都在抗拒那把从死人那拿来的刀。
"等下有剑了再给你换,去看看你的马怎么样。"许南树也不理他,谁让他自己连把剑都不带,塞到他手里就回去牵马。
"啊?等下还有人啊?"沈秋卓看许南树已经走了,赶紧回去牵马。马只是拌了一下,没受什么伤,沈秋卓挂着那把嫌弃的刀,继续赶路。没过多久,许南树就给他换了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