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清水楼今天有个难得的戏码,三皇子殿下要英雄救美,冲冠一怒为蓝颜,给当红头牌赎身,围观的人都挤到了楼门口。
白焕刚到楼外就听见一声一声的鞭子响,楼里的人有的说他可怜,有的说他活该,有的冷眼旁观,还有人煽风点火,毕竟踩底捧高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白焕一路上到三楼少亭的房间,正看到一个壮汉手起鞭落抽在少亭身上,鞭子上滴答着血,少亭的衣服已残破不堪,被吊在屋中,不知是否还有气息。
"公子!"少年扑上前去帮少亭挡鞭子,白焕示意秦漠把人救下来。
纵是经历过了战场的刀光剑影,再见到这样血肉模糊的人,心中仍有些愤怒,他们怎么忍心把一个平日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打成这幅样子。
秦漠也倍觉心惊,小心翼翼解下吊着少亭的绸带,抬手并指放在少亭颈间。还好,还活着,他们若是不来,真要把人打死在着不成。
"爷,我送他去医馆。"秦漠说着却无从下手,少亭身上没一块好肉,他下不去手。
"赶紧送过去,郎中会处理。"
秦漠点点头,抄起一个床单裹住少亭往医馆赶去。
坐在床上的姑娘,婀娜着起身,扭着腰摇着扇走到白焕面前,"侯爷这是要做什么?"
"尚姑娘,他们平日里敬你尊你一声尚妈妈,今日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白焕跟尚阳春拉开些距离,脚尖勾了把椅子坐下。
尚阳春她柳腰一妞,坐在了白焕腿上,"侯爷这是心疼了?"说着手也勾在了白焕肩上,好一副风情万种,"可他是我清水楼的人,奴家怎么收拾他,侯爷可管不着。"
尚阳春青葱玉手在白焕胸前戳了一下,若不是白焕不喜欢女人,怕是还真扛不住她这一通勾魂摄魄。
"清水楼都要变成红水楼了,尚姑娘还是积些阴德吧。我给他赎身,你开个价,放过他。"白焕腰往后靠了些,实在不想挨着尚阳春。可是白焕退一寸尚阳春就进一尺,烦的白焕一把推开她,站到了一边。
尚阳春转了个圈坐在白焕的位置上,"赎他?侯爷,他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呢,您赎了他奴家这日后的进账可怎么办呀。"
"你刚才打他的时候可没想着他还能给你赚钱。"
尚阳春摆弄着扇子,噘噘嘴,"那奴家若是不放人呢?"
"姑娘是否忘了,我家殿下是个皇子,若是跋扈些直接提人,你也奈何不了,况且人现在已不在你手上。"
众人闻声望去,许南树拨开人堆,跃过尚阳春,站在白焕身侧。
四周开始有人低声议论,那就是白焕那个副将,有人说他是来砸场子的,也有人说他是来藏将军收人的,注意力渐渐从少亭转移到了白焕和他的副将。
白焕没想到许南树回来,但是听着许南树帮自己说话,皇子的气势又升了几分。不亏是许南树啊,要是秦漠在这就只有赔钱的份儿!
"将军这是在威胁奴家?"尚阳春收了一脸的狐媚色,端端坐好。
许南树勾唇轻笑,"威胁?我只是通知你,人我们带走,这钱你要便要,不要我们省了。你若好言好语卖殿下个面子,日后有麻烦殿下也会护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