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亭的尸首被裹了个草席扔到郊外,许南树看着凄惨,让青爷给他买了一口棺材,好生埋了。
一连几天,白焕都阴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他觉得少亭的目的在许南树,不在自己。他在宁安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事儿,许南树一来就有人往府里钻,会不会是祁云那边有人发现了什么?
许南树暗厅
青爷一身玄衣站在阴影里回话,"少主,昨日夜里,尚阳春去了白烨府上,已经知道少亭死了。"
许南树一直派人盯着清水楼和白烨府,少亭死了几日那边才有动作。
"然后呢?"
"她回清水楼提了个包袱,去了城郊,给少亭建了个衣冠冢。"
许南树沉思片刻,"算个移坟的好日子,把少亭移过去吧。"
"少主怎么对他这么上心?"许南树盯着青爷看了一会会,盯得他有些慌,"对不起少主,属下多嘴了。"
"我只在想,如果我不深究他的事,让他在府里住下,随他折腾,他是不是可以活得久一点。"
"少主,从他成为棋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死了。"
许南树眼睫微颤,是啊,在这讨好着一个不爱的人,兴许还不如死了。
"他能得少主赐一个入土已是万幸了"青爷抿唇轻笑,"少主还魂以后越发心善了。"
"是啊,没死过的时候不知道死亡有多寂寥。阿青,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其实就是第一谷。"
青爷恭敬跪下,"从未怀疑过,少主的灵魂是谁也模仿不来的。而且听长辈说,幽冥祭献之后,两个人的骨相会逐渐相似,也就是说少主会越来越像原来的自己。"
"还有这种事?如果祁云的人再见到我,就会认出我?"
许南树本就有些担忧,白焕说漏嘴虽然是个意外,但是难保无人发现他跟原来的第一谷大不相同。他需要编一个合理的故事,圆过去,若是越来越像,岂不是更容易露馅。
"应该也不会,最多只是觉得像,第一族的秘术外人不知,不敢断定许南树又活过来的,少主用第一族人的身份就可以瞒糊过去。"
许南树虽觉得有些不踏实,但目前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就先这样吧,移坟的时候来叫我,我与你一同去。"
"是,那属下先退下了。"
许南树从暗厅里出来,看见白焕的屋里还亮着灯,便过去看看。
白焕没关门,靠在椅榻上看什么东西正入迷,许南树进来也没发现。人都走到跟前了,白焕才察觉,慌张得把手藏到背后,冲着许南树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来啦。"
"瞧你还亮着灯,也没关门就进来看看。"
"害,我还以为你来找我下棋呢。"
"噗……"许南树嗤笑一声,"我可不敢找你下棋了。"
白焕的手再身后攥了攥,还是拿出了那张纸,"我……可能要清理一下祁云在这边安插的探子。"
"你想让我帮你?"
"不是不是不是,"白焕连忙摆手,"我就是怕,万一……万一清了你的人。"
"我跟祁云的人没有联系,也不准备联系。不过我只知道许常吉的人在哪,别的我没查过,祁云的探子都是各家安各家的,相互不认识。"
白焕一拍大腿,"我知道,用暗号嘛。"那是他跟许南树第一次见面,他还在本尊面前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