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沈秋卓扬手一甩几只短镖飞出,戳进了白焕身体。
白焕看着沈秋卓气急败坏的样子,就一点都不疼了。
看着鲜血滴答滴答沿着短镖滑落,沈秋卓也并不解气,许南树是他的逆鳞,谁也碰不得!
“你那窝囊哥哥竟然没有当场杀了你,不过也好,你就眼看着玄墨一点一点灭亡吧!”
沈秋卓忍下将白焕挫骨扬灰的冲动,离开了天牢。
白焕忍着疼,一根一根拔出了短镖,脱力倒在草席上。
先把沈秋卓放在一边,他的大哥应该不会放任沈秋卓的吧。
短短几天,白焕先后失去了母妃,父皇,兄长,不知秦漠现在是否平安,也不知阿树在府中可有危险。
白焕还有一事不解,大哥为什么留了他的性命,总不会是顾念兄弟之情吧?
白焕再也不信他们之间有什么兄弟之情了。
四更鼓响,白焕依稀又听见天牢大门开了。
不似沈秋卓来时那般肆意,而是轻轻打开,吱吱呀呀的关闭。
来人脚下无声,一瞬就来到了劳门口。
随后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锁。
白焕察觉不对,扭过头睁眼一看,竟是许南树。
白焕刚想出声,许南树一把捂住白焕的嘴,嘘声告诉他,不要说话。
许南树没想到白焕还挂着镣锁,没有从守卫那里翻钥匙,只得抽出缠柔,生生砍断。
许南树扶起白焕,见他身上有伤,不便行走,揽腰将白焕打横抱起,依然轻脚出了牢房。
待白焕反应过来,脸上的潮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气血翻涌,他的伤口都有些痒。
回首瞟见牢门守卫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心下又有些难过。
这些都是玄墨的子民,何以要对他刀剑相向,没有了父皇的玄墨,怕是真的要毁了。
为了快些回府,许南树一路没有放下白焕,直至进了暗道。
放下白焕,许南树才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透着红润,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白焕暗地里掐了自己一下,提醒着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白焕跟在许南树身后,来到了暗厅,看到了被许南树封了五感睡在一旁的胡贤。
“他怎么在这!”
“你父皇临终留了圣旨,让他带出来。”许南树去架子上拿出了那份粘染着血迹的圣旨,交给了白焕。
传位于嫡皇子白焕。
白焕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几个字上。
他可以拿着这份圣旨去拯救玄墨,把沈秋卓撵出玄墨,可是,他就要辜负了许南树。
“做你想做的便好,我不会离开的。”许南树看他为难,轻声说道。
“我……”白焕喉结动了动,唇峰颤了颤,“沈秋卓要毁了玄墨,我不知道大哥能不能保住父皇的江山,那是父皇最看中的东西。
可是我……我……我真的不想。”
白焕从来无心皇位,可是他定然也舍不得看着他父皇的基业毁于一旦。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总要有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白焕不想,也不能是白烁,那么,就只剩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