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荣府丫鬟一锅端?(1 / 2)

听到鹦哥提起“朋友”两个字,鸳鸯一时都忘了哭泣。

这两个字,是她心底封存的念想。

也是她触之不及的美好。

鸳鸯不想给人做小老婆,很难说于此毫无关系。

至少有一丝,是她不想被那位“朋友”看不起。

任是邢夫人还有她嫂子,把小老婆的未来说得再好。

一个家生女儿做了妾的结局,她也清楚的很。

尤其是贾赦的妾室。

别说风光,怕是暗无天日都不能形容。

更别说……

再见到那位朋友了。

“不要和他说!”

鸳鸯只怔了一下,就立刻摇头拒绝。

她知道,自己和那位朋友之间本也没有什么。

若说硬说有,那就只有身份上的天差地别。

而唯一对等的,就是这份纯粹的“朋友”关系。

这份关系,没有任何杂质。

不是她趋炎附势,巴结那位大爷得到的垂怜。

也不是冯一博相中她的颜色,想收房做个小老婆的觊觎。

正因如此,鸳鸯不想在这仅剩的一丝美好之中,掺杂了任何别的进去。

虽然不懂什么诗词歌赋,鸳鸯却一样有少女的浪漫情怀。

宁可死了,也不想破坏这份纯粹。

听她说的坚决,鹦哥顿时有些着急,劝道:

“冯大爷是大老爷的晚辈,又是朝中的侍郎,还有勋位在身,大老爷必然不会和他争的!”

在鹦哥看来,这倒比跟了贾琏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贾赦的晚辈,又是贾府的老亲。

若冯一博开口,贾母很容易答应。

贾赦就算有心,也无力再插手。

“若是他肯出面,定能让你如愿,说不得老太太也就顺水人情,将你直接送去服侍他了!”

以冯一博的身份,贾府拉拢还来不及。

现在宫中的贵妃,就是贾府最大的仪仗。

但在贾母房里的都知道一些,贵妃曾多次让贾家和冯一博交好。

听说是因为冯一博帮过贵妃的忙。

有这一层关系在,老太太必不会拒绝。

“我……我……”

鸳鸯显然也是知道的,可她“我”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牙道:

“我说了不做小老婆,就算是他也不行!”

如果说在贾府的生活,让她看透了贾府男人的不堪。

不做小老婆就慢慢成为鸳鸯的信条。

那拥有冯一博这样的朋友,保持这份纯粹和美好!

也一样是。

鸳鸯不想做小老婆,更不想牵扯到冯一博这个朋友。

两样加一起,鸳鸯只剩坚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等死吗?”

鹦哥听了,顿时有些泄气,又劝道:

“鸳鸯你醒醒吧!凭我们也敢想着给贵人做正房不成?说实在的,就算续弦都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家生女儿。”

之前说让鸳鸯去贾琏房里,也只是想让贾赦存些顾忌,随口一提。

她却从未觉得贾琏真会让鸳鸯填房。

因为,她们是家生女儿。

而贾琏的婚姻注定有家族的利益。

贾赦不同意邢岫烟做填房,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原因。

这一点,身在其中的邢夫人显然忘了。

鸳鸯听鹦哥对家生女儿的自卑,顿时有些不满。

她一梗脖子,就道:

“家生女儿怎么样?家生女儿也有脾性!我偏就是那个最犟的!”

看她这个犟种模样,鹦哥也没了脾气。

她真想就此不管,却终究不忍鸳鸯独自面对。

鹦哥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劝道:

“我若是你,定然寻他求个情去!就算不给他做小老婆,让他帮忙阻拦一下,或是求他给你找个好人家,不比府里死扛好上百倍?”

鸳鸯正犟的上头,闻言又是脖子一梗,回道:

“所以你才不是他的朋友。”

鹦哥一窒,随后气道:

“朋友朋友!什么朋友?朋友有难,不施以援手,还叫什么朋友?”

鸳鸯听了,面上一时有些复杂之意。

最后有些失落的低头,道:

“你不懂,我们之间不涉旁的,若我求他,就要低人一头了。”

鹦哥听了,都被她气笑了,道:

“你一个丫鬟说不想低人一头?鸳鸯,你是不会疯了!”

鸳鸯这时抬头,眼中带着倔强,道:

“你就当我疯了吧!”

鹦哥闻言,一时气急,怒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我心疼你,你却不顾自己,也不顾我,去心疼一个什么朋友?”

这下鸳鸯终于不再和她犟了,却闷闷不语。

鹦哥上前轻点她的脑袋,数落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面皮了!”

见鸳鸯还不说话,只低头不语。

鹦哥已经从气急转为气苦,恨恨的道:

“既如此,咱们也干净些,别掺杂了别的,干脆我也不管你了!”

这边还没想出个办法。

另一边,金文翔媳妇正与邢夫人回话。

她兴兴头头找鸳鸯,只望一说必妥。

不想被鸳鸯抢白一顿,又被袭人鹦哥说了几句。

此时羞恼回来,便对邢夫人说:

“不中用,她倒骂了我一场。”

她喘息几下,又挑唆道:

“袭人、鹦哥两个,也帮着她抢白我,也说了许多不知好歹的话,回不得主子的。太太和老爷商议再买个吧。谅那小蹄子也没有这么大福,我们也没有这么大造化。”

“行了,我知晓了,你先回吧。”

邢夫人白了她一眼,却也一时无计。

晚间就回禀了贾赦。

贾赦想了一想,即刻叫贾琏来。

人一到,当头就怒气冲冲的道:

“南京的房子还有人看着,不止一家,即刻叫上金彩来都中见我。”

贾琏不明所以,疑惑道:

“这是怎么了?”

邢夫人简单把事情一说,贾琏顿时为难。

他虽名声不佳,却从不强迫别人。

听到贾赦想强娶鸳鸯,贾琏就想湖弄过去,便回道:

“早前南京信来,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着,人事不知,叫来也无用。他老婆子又是个聋子。”

“下流囚攮的!”

贾赦听了,骂了一声,又道:

“偏你这么知道,还不给我滚出这里!”

贾琏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退出。

一时无法,贾赦便又叫人传了金文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