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这么年来到底是死哪儿去了呢?你知道爹爹这么多年来有多么难过吗?你知道自从爹爹得知你离世的噩耗后,爹爹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一一全白了一一。三年了一一,三年了一一,你咋这么狠心呢?你活着怎么就不知道给家里写一封呢?前一段时间钱宁带来家说你失忆了好久,爹爹才知道你还活着一一活着一一,可爹爹根本不信他一一不信他一一。谁稀罕狗皇帝的什么狗屁长山王、李国公呢?我只在乎我的女儿一一我的女儿一一。”
姐妹们和怀得和尚等人一进门,白发苍苍、憔悴不堪的李大头看见女儿就老泪纵横地蹒跚着急忙走向前抱住钟如茵,难受地说道:
钟如茵能体谅来老人的心情,也没有多大反抗,缓缓地一头钻进老人怀中,淡淡地感受着浓烈、慈祥的父爱。父爱如山,给如茵了许多依靠和刚强。
“嗨一一,要是我爹爹有李叔这般豪情、做事果断,哪里会有我娘亲的背井离乡和惨死呢?哪里会有我和明月的揪心呢?哪里会有两个家庭和两个国家的伤害呢?难道这就是人性的软弱、服从、忠诚所要承受地罪过吗?人性本来有错吗?”
钟如茵心里思绪万千。
站在一旁的李明月看见白发苍苍、老泪纵横的爹爹,她的心都要碎了。她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的不懂事、自私和娇生惯养,一边嘴里不自地小声谩骂着老爷对她的不公。
聚义厅硕大的空间,朋友们乱杂无章地站立在周围静静地见证父女重逢时悲欢离合,喜怒衰乐。大家一进门见到此情此累,不好打扰,也只好静静地扮作忠实的看客,看天下儿女情长,听岁月勾人老的丝丝斑斑的父爱如山和悲喜交欢。
“月儿,爹爹以后见了陈武得好好收拾他,他当年带你出去,答应过爹爹,说要照顾好你,可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明知道机关山凶险万分,大男人家的,带你们姑娘去一一姑娘去一一。”
李大头埋怨道:
“爹爹,机关山的事不怪陈武哥,他和陈帮主当年就根本没想着带我们去,陈雪梅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告知我们,是我们偷偷跟在他们后面上山的。所以你不能怪罪陈武哥。”
李明月站在一旁,眼泪汪汪地说道:
“哎一一,瞧我这干的什么事呢?咋抱错女儿了呢?嘿嘿嘿一一,如茵姑娘,对不起一一,对不起一一。”
李大头这才恍然大悟,他红着脸,尴尬地笑着说道:
“李叔,没什么一一,没什么一一。我是姐姐,本不应该这样,但是我见叔叔这么般激动,就一一没再动团了。”
钟如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哈一一,哈哈哈一一。
“夫君,你瞧瞧你竟做一些滑稽事,哪里有爹爹不认识女儿呢?”
沉云夫人嘿嘿笑道:
“这不一一如茵姑娘和咱家明月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一对挛生姐妹。”
“爹爹,要不你认如茵姐作干女儿吧!”
李明月一边抹掉眼泪,一边笑着说道:
“夫君,明月说得在理。”
“这一一这一一这一一。”
李大头吱吱唔唔道:
“反正你认不认我们也是亲姐妹。别那么吱唔着不好意思了。”
“明月,爹爹巴不得认下如茵作女儿了,可也要如茵点头啊!”
“姐姐,你想啥呢?我爹爹要认你作他的女儿了。”
李明月急忙走向前拉了一把钟如茵的红袖,笑着说道:
“这一一这一一当然可以了。”
钟如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还不快叫爹爹呀!”
“爹爹、娘亲一一,请受女儿一拜。”
“唉一一,女儿赶快起来一一,快起来一一,地上凉一一。”
沉云、李玉峰一边搀扶新女儿,一边高兴地说道:
“恭贺李英雄合家团圆,恭贺李英雄新认女儿。”
众朋友向前恭贺道:
“恭喜大当家双喜临门。”
青龙寨兄弟姐妹道贺道:
“沉云,朋友们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吗?”
“夫君,贱妾早派人安排好了。”
“大师,怎么不见陈武那兔崽子了呢?他是不是害怕我收拾他,躲了起来呢?”
“这一一这一一这一一,这怎么说呢?”
怀得和尚吱吱唔唔地说道:
“爹爹,陈武哥和尘雪姐他们被钱宁他们困在地牢里,丐帮也被奸人控制了。他们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曾知道。”
钟如茵声音低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