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海伦娜和保镖索伯早有了奸情,二人可能为了什么宝物起了争执,或者为什么事情起了争端,一时怒起,失手杀死了对方。”
“失手?”国王满面诧异。
“是啊,除了失手,还能作何解释?这里又没别人,就他们两个,不是他们自己干的,还是魔鬼干的不成?”伊丽莎白幸灾乐祸地说。
“你不是说海伦娜和那个摩尔博士在幽会吗?”
伊丽莎白此刻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博士和海伦娜有奸情,到现场却变成了她和索伯?
而且这二人都做了刀下亡魂?这其间到底出了什么鬼?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的死对头海伦娜已经死了,再追究谁和谁幽会,或者谁杀了谁,还有什么意义?这个结果反倒是最好的结局。
等她想明白了,一切就释然了。
她对国王笑道:“陛下,她们这场幽会,我也是听别人瞎传的,可能临时起了什么变故,博士不来了,王妃就叫来了老相好索伯来凑趣。”
“嗯,这样就说得通了。”
国王背着手在场地上踱了几步,转头道:“这种情杀案臭味最大,名声不好,最好不要外传,传出去对王室的声望影响太大。不管死的是谁,都证明了海伦娜的确行为不轨,,也算她罪有应得吧。”
“那,您看,还要再调查吗?”伊丽莎白故意问。
国王不耐烦地摆摆手,说:“算了吧,现场情况一目了然,还查什么查?尽快掩埋吧。”
“哎,妹妹死得真可怜。”
伊丽莎白心里在欢呼,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悲伤过度的样子。
当天晚上,李察和拿丽莎从王妃府的后墙翻进了院子,二人穿着夜行衣,悄悄来到罗丹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罗丹打开房门,看见李察活龙活现地出现在面前时,还着实吃了一惊。
李察把女鬼救了他一命的事细述了一遍,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罗丹知道李察所为何来,很快地潜入库房,将那个装头骨的铁皮箱子偷了出来,交给了李察。
“拿着吧,兄弟,你们要尽快离开雅典,现在全城肯定在通缉你们,你们最好赶明天上午的轮船。”
“我知道了,谢谢你好兄弟。”
李察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罗丹,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他们二人乘坐第二天上午的一班邮船,离开了雅典,返回亚特兰蒂斯的梅尔辛港。
非常不凑巧的是,当那艘名叫“皇家伯爵”号的邮轮驶过直布罗陀海峡时,遇上了一场暴风雨。
这个季节正赶上飓风肆虐的时期,天公屡不作美,海上风浪很大,李察后悔他们走得真不是时候,如果晚走两天,就不至于遭遇这场险恶风浪了。
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暴风雨掀起了涛天的巨浪,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轮船在风浪中颠簸起伏,一会儿被抛上浪尖,一会儿被抛进谷底,硕大的巨轮,竟如同一片树叶般地渺小无助。
船上的几百名乘客都吐了,李察和拿丽莎也不例外,都晕船呕吐,几乎把五藏六腑都吐了出来。
这种恐怖而恼人的折磨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这期间,人们都在祈祷上苍保佑,老天开眼,早日停风止浪吧。
人们成片地病倒,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正在人们绝望之际,暴风雨突然停了,太阳钻出了云层,船上的乘客们发出了一阵胜利的欢呼。
可没等人们焕发出生的希望时,又一场自然灾难扑面而来。
他们遇上了那个著名的“海上大旋涡”。
这时,轮船一直向西行驶,进入了波澜浩瀚的大西洋。
这时,海水改变了流动的方向,形成一股猛烈奔腾的急流。整个海面已陷入一大片漫溢奔窜的海水的暴动之中。
广大的海面似乎被割裂出上千条交错的水道,竟陷入疯狂的震荡,水流滚滚抬升,发出嘶嘶般诡谲的声响,无数的巨大的涡流,不停地调整旋转,向东边奔窜,速度之快,就像水从陡峭的高处倾泻而下般猛烈。
这时,一个直径超过半英里的大漩涡已然形成,边缘是一条很宽的闪闪发光的带子,漩涡内壁是一片平滑光灿、乌黑发亮的水墙,一大圈一大圈调整摆荡旋转,发出暴风般尖锐的轰鸣和骇人魂魄的呼啸声……
船上的乘客们都陷入了狂乱感,失去心神。
即便是世界上最庞大的战舰也仿若风中鸿毛,无助飘荡,任其宰割,被大漩涡立即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