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白死后,刘氏彻底住进了佛堂,每日吃斋念佛,除非参拜之日会出来去三清祖师庙里给祖师爷还有何真人敬香之外几乎足不出户,杨奉贤则亲手题字生子当如杨慕白之后,再看已然活蹦乱跳的杨如是,心中并无喜悦,每每想起的都是长子杨慕白临死前的那一句孩儿不怪爹,不久就落下了一个心疼的毛病出来。在家里经过了三个月的中药调理方才好转了一些,之后更是不想在杨府待着,而是出去经商,此时他倒是不图富甲一方,只是图给后世子孙一条路出来,再有就是寻一真正的得道高人,破解杨家诅咒,毕竟对于杨奉贤来说,杨家只有杨如是一根独苗苗,的确算是单薄了一些。
刘氏也是甚是思念杨慕白,但是杨慕白亡去转眼半年有余,自己竟然未曾在梦里看到过他的模样,每次想起,皆是失声痛哭,终于在半年后,有一夜间,忽然风儿吹开了屋门,刘氏起身去关门,却看到长子杨慕白站在院中,如同生前无二。刘氏看到长子模样,哭道:“我儿何不来屋中?半年以来,为何不来见母亲?”
却见杨慕白施礼道:“孩儿也是甚是思念父母,但是阴阳两隔不便相见。”
“快快进屋来。”刘氏道。
“母亲屋中有神仙菩萨镇守,我进不得。”杨慕白说道。
刘氏这才想起,自己常住佛堂之中,杨慕白此时为阴灵,定然是进不得门的,赶紧走了出来,母子二人相拥而泣倾诉思念之苦,过后,杨慕白跪下道:“母亲,日后我们便可时常相见了。”
“为何?”刘氏问道。
“我在阴间,得父亲故人卧龙先生庇佑,过的并不苦,这一次,又是多亏的卧龙先生指点,我有幸来此地,拜在何真人门下,以后我就在三清祖师庙跟着恩师修行,距离不远,可不是就能经常见到母亲?”杨慕白道。
“如此甚好,卧龙先生神仙中人,母亲不得见,你要多道谢才是。”刘氏听完不免心生感慨。
“那是自然,孩儿此次前来,就是为此事而来,还请夫人在三清祖师庙,也为孩儿修一真身,以后跟着何先生修行,修成道果,也保我杨家风调雨顺。”杨慕白道。
“这没事,我明日就修书于你父亲,他定然能办妥。”刘氏说道。
母子二人又说了几句,杨慕白飘然而去,此时刘氏忽的惊醒,自己还是趟在佛堂之硬床上,大门已开,知道这是长子杨慕白托梦而来,赶紧起床写下书信,差人连夜去给杨奉贤送去。
杨奉贤收到书信之后,一看也是心中一喜,他自然是不疑有他,那卧龙先生在阴间是判官,这是他亲眼所见,如今长子能被何真人收在身前,这也是好事一桩,赶紧赶回九道河子,为杨慕白在三清祖师庙里修一金身,跟在何安下何真人跟前做了一个童子。
三清祖师庙是杨奉贤所修,他在庙里所做何事都不为过,但是现在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此番修的这个真身就是他家的长子杨慕白,这下难免有好事的人议论纷纷,说他杨奉贤哪里是给四方百姓修庙宇?这简直是为他杨家立祠堂,参拜何安下何真人是感何真人的高风亮节为民为死,他杨慕白何德何能要受香火之情?
此等风言风语,杨奉贤也是无可奈何,嘴长在别人身上,谁又能管的了他们?至于三清祖师庙香火如何,那都不重要,信者自信,不信者也勉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