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P>
“先生。”勇伯站在门外轻声唤晏景尧。</P>
“先生,该起床了,早饭已经备好了。”</P>
晏景尧睡眠一向很浅,昨晚上累的不行,再加上柷郚在他身边,睡得也安稳些。</P>
但也经不住别人敲门叫他。</P>
晏景尧长睫颤了颤,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嗓音有些哑:“知道了。”</P>
迷迷糊糊的飘进浴室,看着镜中凌乱不堪的人,眨了眨眼,随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P>
啊依古,真是吓人的牙印。</P>
死鱼,把他折腾的这么厉害,大早上的还见不到人。</P>
洗漱完,晏景尧下了楼,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坐了下来,拿起一瓶蓝莓酱对准面前的面包片,问道:“勇伯,庭桉有说他去哪了吗?”</P>
勇伯嘶了一声,回答道:“小先生并没有告诉我他去了哪里。”</P>
晏景尧闻言,眼帘微垂,拿着蓝莓酱的手也跟着用力,抿着唇在面包片上挤出一条简陋的鱼。</P>
晏景尧放下蓝莓酱,拎起面包片,看着面包上他画的丑鱼(柷·简陋版·郚),沉着脸把面包片一撕两半,鱼头与鱼尾也跟着分开。</P>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晏景尧抬眼看过去,就见柷郚拎着一兜水果进了屋子。</P>
晏景尧见状站起身,拿着面包片悠悠的走到柷郚跟前,边吃边看着柷郚换鞋,也不作声,就静静的看着他。</P>
柷郚觉得好笑,抬手把水果放在玄关的柜台上,看向晏景尧,然后在他幽幽的目光下从大衣里拿出一小束花。</P>
三朵有些渐变的卡布奇诺玫瑰被透明纸包装着,花瓣上还带着水珠,简约又精致,小小的花束给这平常的一天添了一抹浪漫。</P>
晏景尧看着这束花,嘴里咀嚼面包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但眼神明显由暗转明,哼了一声接过玫瑰,随即往前走近一些,把脸凑过去。</P>
柷郚弯着唇,眼中带着笑意,微微低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晏景尧看他一眼,这才拿着花转身,又悠悠的回到了餐桌上。</P>
柷郚看着他傲娇矜贵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拎起水果,走到厨房洗起来。</P>
大早上的,怪诱人的。</P>
*</P>
“我去公司了。”晏景尧穿好外套,对着刷完碗正在解围裙的柷郚道。</P>
柷郚抬起脑袋,蓝色的发丝微微掉落遮住前额,亮丽的紫眸看向晏景尧,连围裙也顾不得解,走到晏景尧身前,睁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P>
晏景尧伸手按住柷郚的后颈,仰起头,柷郚顺从着他的动作微微弯腰亲吻住晏景尧的唇。</P>
松开手,柷郚直起身,弯唇温软道:“晏晏注意安全。”</P>
“知道了。”说完,晏景尧转身离开。</P>
接送的车已经到了金水湾的院子里,晏景尧坐上车,随着车子的移动看着金水湾的景色。</P>
在晏庭桉来到这里之前,金水湾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用来落脚的地方。</P>
人人都说家是温暖,是避风港,他嗤之以鼻,金水湾冰冷空荡,他从来都不认为家温暖,而他……也没有避风港。</P>
但现在……不一样了,金水湾的后院,有庭桉种的花,前院有庭桉荡的秋千,浴室,卧室,客厅,厨房,游泳池,射击场,金水湾的每一层都有他的身影。</P>
他把冰冷一点点涤荡走,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于是,他开始记得金水湾,记得它每个地方的建筑,他开始觉得金水湾很温暖,他开始觉得金水湾是他的家。</P>
而他也会是庭桉的避风港。</P>
晏景尧缓缓收回视线。</P>
这种生活,他真是……喜欢透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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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抓到那条人鱼?”秦臻看着眼前的男人。</P>
“是,我和他已经熟悉起来了,相信秦老板也知道。”凌肖道,“我下手会更容易。”</P>
秦臻想起他的人带来的消息,想了一下。</P>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臻问道。</P>
“我想要钱,想要很多钱。”凌肖的语气有些激动,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贪婪。</P>
“我记得你母亲的病已经治好了。”秦臻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透。</P>
“对,托您的福。”凌肖抬眼看着秦臻,“不过,钱这种东西谁又会嫌多呢?我过够了这种穷日子,我想要钱。”</P>
秦臻似乎是在思考,默了几秒,秦臻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凌肖的肩膀,“好,如果你能把他抓过来,我给你的比起上次,只多不少。”</P>
凌肖闻言,欣喜若狂,“谢谢秦老板,谢谢,我一定会把他抓过来的。”</P>
凌肖点头哈腰的离开了秦臻办公室,这时一个人从门外进来,看了一眼秦臻,恭敬道:“老大,他值得信任吗?会不会有风险?”</P>
“哼。”秦臻背过手,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海城。</P>
“我不相信他,我只是相信钱对一个人的诱惑力。”秦臻道。</P>
“像凌肖这种人,见钱眼开。”</P>
“况且,他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蓝姆与他生活了那么久,养条狗也有感情了,为了钱,他不也是说卖给我就卖给我。”秦臻嘲讽道。</P>
“感情这种东西,永远都比不上金钱的。”</P>
“永远。”</P>
“只要凌肖把人带到了实验楼,就不会有风险了。”秦臻露出笑容。</P>
而另一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