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躺在她身后,臂膀缓缓搂住她柔软的腰,摸了摸软软的小腹,手感极好。他的手缓缓滑上去,唇凑到阮啾啾的颈部亲吻。阮啾啾的身上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奶香味,她的皮肤白白嫩嫩,比生孩子之前养得还好。或许是因为当了母亲,整个人温柔许多,再加上许久未和程隽亲密,她不自觉地情动几分,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嗅着奶香味,程隽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哑了些许:“可以了吗?”
孩子已经满月很久,顾忌着阮啾啾的身体他才没乱来。现在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阮啾啾的脸颊羞红,小巧的耳垂也红彤彤的,愈发看得可爱。
“可以……”
不待她说完,他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上下索取。
就在这时,原本睡得正熟的孩子忽然吭哧一声,哭了出来。他哇哇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如此嘹亮,程隽还想再亲亲阮啾啾,被阮啾啾一巴掌按住。
她清醒大半,面色还带着潮红,把被揭开的衣服拢住,纽扣系上,推开程隽下床抱住孩子轻轻摇晃。
阮啾啾耐心十足,一边摇晃一边轻声地哼着歌,吵吵闹闹的婴儿哭了几声便停下来,小嘴微微张着,又睡着了。他的眼角还噙着泪珠,这让他看起来可怜巴巴招人疼。
程隽接过孩子,放在摇篮里。
他郑重其事地问:“可以继续了吗?”
阮啾啾的脸又是腾地一红:“这种事就不要问出口啊!”
得到默许的程隽将她搂在怀里继续亲,两人亲着亲着又滚在床单上。正当气氛热烈,阮啾啾的衣衫都要被褪尽,孩子忽然吭哧一声,伴随着熟悉的前奏,哇哇哇地哭出声来。
瞬间冷却的二人。
阮啾啾:“……”
程隽:“……”
阮啾啾连忙推开程隽,把衣服套上,抱着孩子继续哄。平时里孩子很少会晚上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闹个不休,阮啾啾拿他没办法,只好继续轻声哼歌。
只不过抱着摇晃几下,孩子又睡着了。
阮啾啾长出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在摇篮里。
程隽一手撑在摇篮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摇篮中的孩子,企图用死亡凝视让他不要再捣乱。
两人耐心等待很久,孩子睡得很香,半点儿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阮啾啾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正准备去喝口水,程隽从后背抱住她,轻声说道:“累吗?”
“不累,还好啦。”
她已经轻松很多了,只不过是孩子偶尔夜啼,不是什么大事。
程隽吻了吻她的鬓角:“辛苦了。”
阮啾啾握住他的手,别过脸,在程隽的唇角留下小鸡啄米的一吻。她难得柔情的眼眸看得程隽一阵阵心跳加速,又将阮啾啾压在床上继续进行未能完成的事情。
熟悉如噩梦的吭哧声又响了起来。
孩子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这一回不等阮啾啾翻起身,程隽面无表情地抱起孩子,一边拍后背一边哄。这一次孩子哇哇的哭声怎么也停不下来,阮啾啾接过孩子哄了半天也哄不好,给奶也不吃,尿不湿也干干净净,没有发烧,没有异样,阮啾啾着急得只想打个的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隽一言不发地从阮啾啾的怀里抱起孩子,在阮啾啾大惊失色的询问声中进入书房,一手抱着哭哭啼啼的婴儿,一手打开柜子,拉出纸箱子。
跟在身后的阮啾啾一惊:“你干嘛?大半夜的要做什么?”
程隽:“不要他了。”
阮啾啾:“!!!”
孩子哭得浑身红彤彤的,表情皱皱巴巴,眼泪一串串地掉,看得阮啾啾心疼不已。纸箱子里垫着报纸和毛巾,程隽一手按了按,把嚎哭不止的婴儿放进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方才还大哭的婴儿瞬间停止哭哭啼啼,满足地砸吧砸吧嘴,睡了过去。
阮啾啾看得目瞪口呆。
竟然……不哭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操作?
她试探性地把孩子抱起来,没几秒钟,孩子隐隐有撇嘴要哭的迹象,阮啾啾连忙又放在纸箱子里,顿时恢复了静谧而安详的睡颜。
书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半晌,阮啾啾一脸的不可思议:“他……难道,把这当做他的窝了吗?”
相比起来,程隽淡定万分:“或许吧。”
阮啾啾:“……”
让孩子睡在纸箱里,总有种虐待孩子的错觉。幸好纸箱足够宽敞,阮啾啾铺了几层软垫子,把小枕头摆在箱子里,孩子放在纸箱,裹上小被子,放在摇篮的旁边。
阮啾啾再三确定孩子睡得很舒服,这才悻悻然地坐在床边。
这究竟是怎样的爹,怎样的儿子,一个个都和正常人不一样。若是被人家看到他们家的孩子躺在纸箱都能睡得这么舒服,指不定还以为她是个后妈。
这么一想,阮啾啾便更郁闷了。
程隽没想那么多,他挤在阮啾啾身旁,下巴蹭蹭她的颈窝。阮啾啾被蹭得有些痒痒,忍不住笑出声。
他吻住她柔软的唇。
为了不吵醒孩子,阮啾啾全程憋着声,忍得很辛苦。房间里响起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阮啾啾软成一滩水,任由程隽在她身上作恶。她的身体极为敏感,没折腾多久就想求饶,却怎么也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这一夜,阮啾啾久违地被吃干抹净,硬生生折腾到半夜,偏偏程隽还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还想继续。
阮啾啾只得求饶,许诺诸多不平等条约之后,程隽终于答应,亲了亲她的鼻尖,将她抱在怀里睡觉。
不知道程隽是怎么跟保姆说的,保姆半下午的时候才过来,好让阮啾啾不至于那么狼狈。孩子白天清醒着,睡在摇篮里也不哭了,双目亮晶晶的就像是两颗宝石。阮啾啾拿小玩具逗他,逗得孩子咯咯笑出声。
母子亲近的场面如此和谐,程隽在一旁注视着,目光不自觉地柔和,忽然觉得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阮啾啾招呼他:“快过来,看他笑得多开心。”
程隽走过去,俯身望着摇篮里白白嫩嫩的婴儿。他的五官渐渐地长开,依稀能看出精致的五官轮廓,不论是像阮啾啾还是像程隽,以后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好胚子。
孩子朝着程隽笑,一双笑眼弯弯,让他立即联想到了阮啾啾笑起来时的动人模样。
程隽伸出手,摸摸他柔软的小脸。
方才还笑呵呵的婴儿瞬间撇嘴,吭哧吭哧地哭起来。
程隽:“……”
阮啾啾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纸箱子:“你要干嘛?”
程隽:“找个好人家。”
……
虽然程隽每次都是在咋呼,但阮啾啾真怕他哪天被惹生气,真的把孩子给送走。父子俩好像天生不对盘,见她总是咧着嘴笑,但见到程隽却总是晴转阴,不过几秒哇哇大哭,真不知道两人上辈子是什么关系,现在有了这样一段孽缘。
每每见到程隽拿着纸箱子,满脸的不痛快,阮啾啾便有些哭笑不得。偏偏孩子见到纸箱子还兴奋得不行,就像是见到了亲人。
程隽更不高兴了。
这导致夫妻两人差点儿忘记起名字的事情。
阮啾啾把自己想的名字一一罗列出来,非要让程隽也想几个名字。程隽坐在沙发上吃葡萄,语气慢吞吞的:“我觉得……”
“不许你说程秀!”
程隽:“哦。”
阮啾啾看着自己列出来的几个名字,总觉得太过文雅秀气。她希望孩子以后活泼好动,别像程隽一样总是闷着,还是开朗一点儿的性格更好。
程隽看了一眼纸张上的一排排名字,给出提议:“点兵点将?”
阮啾啾:“……请你不要如此随便。”
哪有点兵点将选孩子名字的,也就程隽能想出来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
程隽打了个响指。
“有了。”
阮啾啾眼睛一亮:“什么?”
“程乐多,寓意快乐多多。”
阮啾啾:“……”
程隽:“?”
她的死亡凝视阴恻恻的,没好气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到了养乐多。我还叫程哈哈呢,岂不是更快乐。”
程隽全程淡定:“这个名字也不错。”
“……”
她真是要被气到无力了。
两人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足够满意的名字。思来想去,还不如程隽的程乐多听得顺口又好记,但是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随意,其他人听到恐怕都会联想到养乐多。
阮啾啾可不想孩子以后上学,所有人都揪着他的名字开玩笑。
她在学生时期的时候就因为名字被起过许许多多的外号,有的恶意也曾经让阮啾啾伤心过,所以孩子的名字一定不能像她一样起的太过直白。
又是一阵讨论之后。
终于,他们两人决定了最终的名字。
把“多”换为“铎”,天将以夫子为木铎,有警醒正音之意,又有寓意又好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
程乐铎,就这样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中,渐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