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莎也算一个老油条了,也是当即察觉出秦楚渝的语气不对劲,也只能打哈哈:“说笑了,楚渝你又在说笑了。”
说着秦莎又把话题转开,对着秦爸秦妈说道:“老秦,你们看,从小楚渝就喜欢跟别人开玩笑,尤其是自己身边熟人、亲人,现在还是一样!证明楚渝还是跟以前一样!”
秦楚渝没有理会这老妇人明里暗里的套近乎,坐在了对面的一个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堂姑妈,你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要劳累你快大年三十了,还特意从外地回来找我们这些个穷亲戚借钱?”
“楚渝,你看你,又在开玩笑!你们哪是什么穷亲戚啊,谁家穷亲戚开得外面起那么好的车啊!”
秦莎显然是一个老油条,但并不是真正的老油条,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开口就轻易的暴露了自己势利。
秦楚渝可还是记得他们家以前穷的时候他这个堂姑妈总是嫌弃他们家这嫌弃他们家那的。
还经常把自己不要的东西扔给他们,再配上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显得自己有多么多么好心,多么多么大方一样。
现在好了,就只是因为他们家外面停了一辆好车,那张老脸笑得跟朵烂菊花一样。
又丑又难看,屁笑肉不笑的。
“说吧,来我家,到底有什么事。”
秦楚渝没时间跟她在这里扯皮。
他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去陪女儿下两把象棋或者打几把扑克,也是直接挑明了这个家是谁说了算:
“我爸妈这几年因为身体问题,没工作,退休金虽然有,但也不多,都不够治病的。”
“我姐和我弟自身难保,所以他们二老一直都是我供着的,他们以前背的数也是我一点一点还的,他们是真的没钱,有什么事 ,你直接找我吧。”
见自己大儿子主动把这麻烦事揽过去,本就不想理会的秦爸也是开始摆烂:“是啊,现在我们家是阿楚说了算,我和小妹早就不管事了,你找我们没用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
秦莎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然后装作很困难、很可怜的样子对着秦楚渝说:“楚渝啊,是这样的,我那个小儿子,你那个少龙堂弟,这几年生意不景气,他开的那个厂也是破产,身上就背了一身债,有些还是贷款!”
“这眼看就要到日期了,要是再还不上,我们家的房子就要被人收走了,你堂弟也要被人抓走了。”
“你看你姑妈我年纪越大了,早几年你那个大堂哥又走的早,真的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们借钱的!”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渡过这个难关,姑妈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好的!”
见这老太婆张口提借钱,闭口却再不提还钱的事,只是提了一句会记得他一辈子的好,秦楚渝心里就止不住的冷笑。
不过时候还没到,秦楚渝就多添了一把柴火:“大概要借多少?还有,我记得借钱要打个借条?”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楚渝特意把“借”和“借条”字咬的很重,秦莎听了一下,不仅不以为意,反而见有机会,直接得寸进尺:
“诶!都是亲戚,什么借不借的,什么借条不借条的!再说楚渝你现在都这么有本事了,都能开上那么好的车了,你就先给我们几十万应应急,等我们有了,在给回你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