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走进这庄园,每一步都好像踏破了一个轮回,一步蝉鸣,一步初雪,蝉鸣后又初雪,初雪后又蝉鸣,之前的三天对楚辞而言可以渺渺的十八年,光阴渺渺,这十八年如一炬,让楚辞好似看破了光阴的弧线。
楚辞突然想到之前那名老者送自己的弦月点蝉琴,上下弦月视为一年,蝉鸣一绉视为一年,这琴声弹奏的或许就正是被岁月所歌颂的。
琴音点点,从指间流泻,流泻之处尽是岁月的蝉音,以岁月做劲,以感悟做弦,波动间哪管不成曲子,亦能动人。
楚辞这突然的感悟让楚辞觉得刹那间仿佛头脑都清醒了许多,之前的迷茫感瞬间消失一空,岁月如歌,岂可辜负。
这十八年的经历是楚辞多得的,贪得者不以为惧,这十八年的贪得于楚辞而言或许是除了系统以外最珍贵的宝物了吧!若没有这十八年的经历又如何会有这此刻的坦然,道一声安好,前路尽是晴天。
楚辞路过科罗拉多莲池旁,发现此刻科罗拉多莲池上已经再无科罗拉多莲花,倒是有着一片片墨绿色的厚实莲叶,这莲花早在楚辞还没有昏睡前就叫庄园里的工人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然后用干冰直接冷冻封存了,这种处于绝对寒冷状态下的科罗拉多莲花才能保持住原本的芳香,不失纯洁自然的本味。
现在香料工厂辞溪集团已经收购完毕,是一间小型的,但设备十分精良的调香公司,这公司十分符合楚辞的想法,楚辞从来没有想过大规模生产香水的打算,物以稀为贵,寥寥几瓶才更动人心肠,也只有这样才能显得科罗拉多自然本味的珍贵,反正香水只是辞溪工作室准备向时尚圈奢侈品牌所迈出的一个步子,只是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所以只需打响名气便好。
楚辞走到城堡近前的时候,老远就发现云溪、顾朗、杨明凯、刘哥已经等在那里,此刻楚辞过来楚辞的眼睛正好和四双泛着担心神色的目光相对。
而除了这四道目光之外,还有一道目光正是阿涛,阿涛已经从梅花节那边回来了,此刻阿涛看向楚辞的目光比之以前的恭敬也透露出一丝关心,随着这一个月的相处,阿涛不知不觉中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就已经对这庄园有了一种归属感,这抹归属感或许会让阿涛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士为知己死,又或者让阿涛有了一个毕生所前进的方向。
此刻的秋风不急不缓,不轻不造,不过在五目相对中这带着凉意的秋风仿佛生了暖意,此刻在这隔绝了秋意的庄园里,此刻正是春暖花开,那从五目中所涌现出的悸动也正是这春暖花开最美好的回应。
云溪担心了四天的时间,从知道楚辞出事就算是云溪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画画就能心静的人,把画画当成生命的人,这四天的时间里一笔也画不下去了,云溪不管不顾直接张开手臂朝楚辞飞奔而去。
楚辞见状也停下脚步,张开手臂直接就抱了个满怀。
此刻,虽然故事不长,但余生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