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这幼株的根部嵌在兔桂樱母株的伤口上,二者同源,本就是从母株上分生出去的,合在一起无疑可以增加幼株活下去的希望,同时,也可以减少母株因为伤口过多,而引起的一系列问题。
但是这种想法楚辞只是一想,便放弃了,三株兔桂樱合成一株,这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食花兔这种生物十分富有灵性,懂得移动而居,并不会把自己的粪便排泄在自己居住的树洞里,而且还有把兔桂樱上比较好的花朵储存起来的习惯。
一个树洞显然是不够的,若是把兔桂樱母株和两株兔桂樱幼株种植在一起,母株作为食花兔的主卧,另外两个幼株一个做储藏室,一个做厕所,再合适不过了。
这么想着,楚辞就把兔桂樱母株和两株幼株小心翼翼的种在了这芦苇瓷盆中,下方垫上了上等的苔藓和松纸。
为了保持湿度,楚辞有用云溪泡茶沙剩下的红玉山茶的花瓣,再次过了水,浇在了这装着松针和苔藓的芦苇瓷盆里。
然后楚辞把这芦苇瓷盆搬到了书房的老檀木桌上,就摆在龙龟台峰雕刻,三色陨石的附近。
本来或许要几个月才能初现效果的兔桂樱,在这三色陨石的九倍加速下,十几天的时间便可以一树新绿。
但是若想满树繁花,怕是还要在需要一段时间。
食花兔就睡在紫檀木桌上,长长的耳朵盖在眼睛上面睡的正香。
突然,耳朵动了一下,鼻子竟然像小老鼠一样耸动起来,可是却好像没有睡醒,朦朦胧胧的迈起小步子,走路就像打晃一样,爬到了芦苇瓷盆兔桂樱母株那三面透风的树洞里,才有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睡,明显比之前香甜了不少。
楚辞把这芦苇瓷盆中的兔桂樱完全弄好之后,依旧毫无睡意,深夜干活本来就是越干越精神,楚辞便索性拿了一个小凳子,放在了大门口。
才想打开大门,只觉得大门刚开了一角,就有狂风涌了进来。
这狂风很凉,可是这凉,依旧不是属于深秋那种清爽的凉意,而是凉的有些刺骨。
感受到这些凉风,楚辞便知道这退后的深秋怕是就要过了。
坐在门口,寒风吹来楚辞的身上吹动楚辞才有些单薄的睡裙,不过楚辞却并没有关上门,回到屋里,而是依旧坐在门口,看着夜晚这暗沉的天色,此时的天色已经看不见月亮和星星了,而是那种昏暗的阴沉。
虽然狂风呼啸,可是这呼啸的狂风中,仿佛带着阵阵的潮湿。
这时,雨水悄然而至,本来只是满耳的狂风生,但是突然间,这布满了那种如同豆子砸落地面的那种密集的响声。
大雨围成帘幕,让楚辞在这黑夜中,本就对远处看不真切的目光被锁在了这大绿围成了帘幕里。
门前楚辞坐的地方根本溅不到雨水,可是,就在一臂远的地方,整个地面已经被水墓晕染的带起一种寒凉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