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遗憾。我们并没有亲手将他斩杀。我们追到他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自己变成了一具尸体。”

马兰沉默了一会，道：“雾先生，贵方的做法无可指责，我只是遗憾于又有一名潜力巨大的超凡者，遭遇重大损失。这种损失，也是整个零界的损失。我这次冒昧登门，是受行者委托，尝试拿回行者的遗失物。当然，他会以其它一些积分兑换物作为对贵方的补偿，并承诺为贵方保守秘密。”

刘若兮坐在武竞锋身边，静静地听着，品味着听到的信息。

“为我们保守秘密吗？嘿！”武竞锋冷笑一声，已经打算拒绝，不过也好奇行者会要求归还什么，问道：“多少积分？”

“一万。”

“需要归还的物品清单呢？”

“行者的空间戒指，以及内部的私人证件，银行卡之类。至于另两枚小型空间道标，贵方可以收下。”

没有真无之水吗？

也是，行者肯定不会现在就将这种奇物说出来，甚至不确定真无之水是否落在己方手中。这次委托马兰来游说，可能只是在试探己方的态度，以确定他掌握的情报的价值。

武竞锋在脑海中转了几个念头，摇摇头，“那枚空间戒指，有八十五个立方，价值三万五千积分。一万积分不够，至少要五万积分。”

马兰皱眉道：“雾先生，马兰承诺为你们保守秘密，我想这有助于消弥一些可能的危机。”

武竞锋道：“马兰阁下，有一名少女，因为某种不幸被坏人拿到了一些不雅的照片或视频，并被威胁去做某些事情。马兰阁下认为这名少女应该妥协吗？”

如果说刘若兮对行者保守秘密还有一点幻想，但听了武竞锋这段话，刘若兮已经完全看清了现实。除了杀了行者，那些泄露的情报已经无法销毁，若黑火接受这个威胁，以后永远都要接受这个威胁。

马兰道：“行者并不是坏人，在与我的合作冒险中，他表现出了应有的诚信。”

武竞锋道：“他就是坏人！在行藏暴露后，第一时间的选择不是逃走，而是出手袭击我们，即说明了这一点。”

“至于说诚信，恕我直言，马兰阁下若是与我合作一起冒险，我也会表现出一些诚信。但当你暴露出拥有一件神器之后，我很可能就会向你出手。”

马兰思索了一会，道：“雾先生是打算拒绝了吗？”

“是的。”

这种杀身大仇，瞬间被弄成“赤贫”的大仇，行者会放下吗？

放不下的。

特别是行者的一些行为，表明了他心中的黑暗。

黑火与行者的对立已成必然。

武竞锋不指望仇人帮他保守秘密，也不会接受仇人拿这些秘密来威胁他。以后再见行者，必杀之。

那么，行者会如何报复？

最坚韧的选择，是暂时将仇恨压在心底，以换取黑火的漠视，蛰伏以待时机，期待十年未晚；

最轻松的选择，是将黑火的情报透露出去，让别人来对付黑火。冷静时，秘密出售给一些与黑火敌对的大势力。愤怒时，直接在网络上公开。

马兰点点头，“我明白了。”

很干脆，马兰并没有纠缠太多，干脆地告辞而去。

武竞锋握着刘若兮的手，说道：“害怕吗？”

刘若兮摇摇头，“我想这里的风险，比起超凡之路上的凶险，只会远远不如。我若是这点风险都抗不住，未来只怕也走不了多远。”

武竞锋欣慰地笑了笑，道：“我们的身份会泄露出去，这一点不要心存侥幸。我们不要将自身的安危寄托在敌人的宽容上。就以这个现实去准备吧。在事情发酵期内，我会思考和安排下一些事情，不用太担心。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在黑火这个团队中，我是队长，或者说首领。”

刘若兮闪了闪眼帘，“大致上可以看出来。”

武竞锋笑道：“嗯，我也感觉你猜到了。那滩诡异的水液，名为真无之水，是一件圣级奇物，我们在寻找分割它的方法，有结果后再告诉你。你先回去陪陪伯父、伯母吧。”

刘若兮点点头，说道：“竞锋，既然我的身份已经在事实上暴露了，你把黑石领的事交给我吧。”

她想走进武竞锋的事业核心圈中。

武竞锋怔了怔，微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实际上我正在思索黑火整个团队。这一次被人潜入行空船，虽然后果还不算太恶劣，我们也还有一些重要的收获，但却暴露出黑火一个重大的隐患，那就是组织结构上的散乱。”

“试下，如果有人专门负责内务防卫，虽然不能阻止克鲁尼潜入，但却能更早地发现他，阻止损失扩大。”

“故而，我需要思考黑火的架构，重新定位每个人，我需要在这个框架下确定黑石领的负责人。放心吧，你一直在我心上。”

刘若兮微笑着，“我明白了。”说完，亲了亲武竞锋，先离开而去。

武竞锋唤出了守护者。

与其自己没头没脑地尝试如何分割真无之水，不如直接花一千积分，向守护者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