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府上的女人、小孩,让他亲自杀了,然后砍下他的双手双脚,拔了他的舌头,让他自生自灭吧。“她淡淡地吩咐下去。</P>
“是!“两个紫衫女子领命下去。</P>
郑宝儿“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眼前与自己母亲年龄相仿的妇人,做事如此狠辣,她想起温柔贤淑的魏夫人,以及魏府上下男女老少,她若知道是这般结果,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实情。</P>
“紫烟夫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是魏青山害死的符前辈,为何要累及无辜?“她紧握拳头,上前一步道。</P>
“你的话太多了,看在你帮秋音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叫什么?父母是谁?“</P>
郑宝儿不想透露身世,便道:“晚辈叫郑宝儿,家父是清溪镇教书先生。“</P>
紫烟夫人脸有怀疑之色,淡淡地道:“无妨,你就是说真话我也不想听,我是见你机灵,不似寻常蠢女子,长相又好,长大了白白要被臭男人玷污,不如留在我紫鸠宫,做我的弟子吧,我传你武功,等你练好了能让人人都怕你。“</P>
“我叫人怕我做什么?实不相瞒,宝儿无意于打打杀杀,对练武更是不喜,符前辈所托之事已办妥,不扰攘夫人了,这便告辞。”</P>
郑宝儿垂眸,缓声说道,实则她已心急如焚,想要快快下山返程,给爹爹报信,好救下魏府无辜。</P>
“你敢拒绝我?你不怕我杀了你!”紫烟夫人扭头冷声道。</P>
郑宝儿行了揖:“宝儿与夫人无冤无仇,又是帮紫鸠宫的人报信来此,紫烟夫人是明理之人,不会杀宝儿。”</P>
“哼,我紫鸠宫从不是讲理之地,来人,砍了她的双脚,我看你还如何下山!”</P>
山脚下,鸟雀空啼,树影婆娑。</P>
张天力在苦等着郑宝儿下山,不料却被人用利刃顶住后腰,一个清脆稚嫩女声勒令他不许乱动。</P>
他缓缓起身,正要前扑同时施展擒拿手反击,刚起身,肩上就被点了穴道,再难动弹。</P>
一个紫衣少女出现在他眼前,只见她双目漆黑如星辰,容貌秀丽,笑吟吟地望着他,但她手中的短刀却在他脸前比来比去。</P>
忽地,厉声说:“你这个臭男人,好大的胆子,敢到我们紫鸠宫的地盘来,你说我是先砍了你的四肢,还是先刺瞎你的眼珠子?不对不对,我应该先拔了你的舌头,这样你就不能说什么花言巧语了。”</P>
张天力见她年纪比自己还小,只是个稚嫩的小女娃,却口口声声说什么“臭男人、花言巧语,”还轻易将自己擒住,又惊又气,开口道:“你是哪家的姑娘?人这么小心肠便这么歹毒,长大肯定是个母老虎、母夜叉!”</P>
他本是老实木讷之人,只是从小听爹娘拌嘴时,爹便骂娘是母老虎、母夜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P>
“你!”紫衣少女小脸一寒,短刀随之刺进他的肩头,鲜血立刻染红了一片。</P>
但张天力只是微微皱眉,一声不吭。</P>
紫衣少女歪着头,轻咬嘴唇,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眼中发出熠熠光彩,仿佛想到什么有趣之事,喜道:</P>
“你把我的小浣熊放走了,我就把你抓你回去,往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让你往东,你若敢反抗,我就让小青咬你,用刀割你的肉,哈哈,如此甚好!“</P>
“你要么杀了我,我才不跟你走,更不会听你的话!”张天力梗着脖子道。</P>
少女歪着头,不知又在想什么,她见张天力浓眉大眼,阔脸,乌黑头发在头顶束一个髻,额头汗水亮晶晶的。</P>
到嘴边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凑近他的身体,在他裸露在外的脖子肌肤处闻了闻,又遮着鼻子,用手在身前扇了扇:“怪不得我娘总说臭男人,原来男人连流出的汗都是臭的……”</P>
眼眸一转,又看见张天力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潮,不禁惊讶地道:“呀,你脸红啦!好好玩!好好玩!”</P>
“你、你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张天力一着急就忍不住结巴。</P>
紫衫少女根本不理他,大声问道:“喂,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你早死八百回了!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P>
张天力从未见过这么古怪泼辣的人,又怕郑宝儿突然回来,也被她抓住,而自己又动弹不得,无计可施,直急得昂着头,闭着眼,一言不发。</P>
“啪!啪!”脸上火辣辣的疼,连挨两巴掌,他瞪大眼睛,喘着粗气道:“你做什么?!”</P>
紫衫少女来回搓着小手,刁蛮之气尽显,“你敢不理我,不听我的话,我就折磨到你服我为止!”</P>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条长长的紫绫,将他双手双脚缚住,口中轻啸,从林中奔来一匹枣红小马。</P>
她一跃上了马背,拖着张天力往山上奔去。</P>
一路上乱石荆棘,撞的张天力鲜血淋漓,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