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越氏警惕地绷紧了神经,“邹嬷嬷何曾诬陷过你?”
“不是我,而是夫人您。”
安玥璃息笑得温柔,眸底却冰冷如霜。
“我审讯这恶奴的时候,她已然承认自己是受你指派。这些话,我从王府带来的丫环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抵赖不得。”
浣纱带头作证,“王妃说得是。”
追月和彩云也跟着颔首,“我等皆可为证。”
安玥璃继续分析,“直到越夫人拆穿了她的真面目,邹嬷嬷才承认一切都是她一人所为。那她之前对越夫人的诋毁,难道不算诬陷?
以前我母亲掌家的时候,父亲就允准越夫人从旁协助。后来越夫人把持中馈,更是治家严明。
今日出了此等恶奴,越夫人难道要放任不管?”
“你,你这是诡辩!”
“难道我说错了?此等恶奴不除,越夫人以后如何掌家?不如早早交出中馈,让我替你管。”
安玥璃说着故意露出意味深长地神色。
“越夫人这般不舍,难不成邹嬷嬷其实并未撒谎。她的确是受你指使前来谋害我母亲的?
若是这般,那咱们得去官府好好辩一辩了。”
追月适时施压,“王妃放心,我们王爷在京中各处衙门还是有些话语权的。他若是知道自己岳母在府里受了委屈,定不会坐视不理。”
浣纱和彩云也跟着附和,“请王妃稍等,奴婢这便让车夫去一趟京兆尹府报案。”
“站住!”
越氏气急败坏地怒斥,额角的青筋直跳。安玥璃直接将她的后路堵死,逼得她只能弃车保帅。
越氏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
“来人,将邹嬷嬷拖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邹嬷嬷大惊失色,当即挣扎求救。
“夫人,夫人!您不能这样啊,老奴可都是为了您才这么做的!”
“住口!”越氏震怒,对自己亲近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给我堵住她的嘴,速速带下去。”
“是。”
此刻安玥璃却素手一挥,“带下去就不必了。众所周知,邹嬷嬷是越夫人的得力干将。为了避免有人怀疑越夫人包庇自己属下,还是当场行刑得好。”
她冲浮烟与追月扬了扬下巴,“你们两个去数数,切莫让侍卫打多了去。”
“!!!”
越氏没想到安玥璃这么直白地撕破了她的遮羞布,气得差点仰倒过去。
“母亲。”
安语柔眼疾手快扶住越氏,“母亲,安玥璃哪里是想打邹嬷嬷,这分明是在打你的脸啊……”
“你给我闭嘴!”
越氏咬牙切齿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这么明显的作对,她岂能瞧不出。可恨安玥璃牙尖嘴利占了理,让她想私下动手脚都不行。
很快,邹嬷嬷就被堵住嘴押在了长条凳上。
侍卫手起棍落,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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