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准备些热水来。二小姐刚吐过,需要擦身。”
“去问问药怎么还没煎好,再催一催。”
安国公停在二门处,脸色十分难看。身后的小厮想要进去通报,却被他拦下。
“不必通传,我亲自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因着涉及到府中女眷的隐私,大部分随从都留在了二门外等候,安国公只带了两名信得过的小厮进去。
王嬷嬷正心急火燎地指挥着院子里的丫环婆子,突然看到安国公带人来了,差点吓得心脏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国,国公爷?您怎么来了?”
不等安国公说话,她下意识就想向屋内的越氏通风报信,谁知还没开口就被小厮捂住了嘴。
“呜呜呜!”
王嬷嬷惊出一身冷汗,双眼瞪得滚圆。
安国公沉声命令道:“把她给我看住了,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说罢这话,他独身一人推门而入。
屋内弥散着浓浓的药味,几乎熏得人想要呕吐。
卧房内越氏正在和大夫说话,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大夫,您倒是想想法子啊!我女儿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这种怪病。
您可是常年为我们国公府看诊的,我对您的医术再信任不过了。您快想想办法,施针也好,吃药也罢,快让我女儿醒过来。”
紧接着大夫却起身作了个长揖,“上次在下就说了,并非在下不尽心医治,只是二小姐这癔症来得太突然,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癔症!语柔当真得了癔症!”
熟悉的声音从珠帘外传入,越氏猛然回首,看到的就是安国公震惊又愤怒的面容。
“老爷!?”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语柔怎么得癔症!?”
越氏心慌不已,深吸了两口才稳住身形。
“老爷误会了,不是癔症,就是有些暑热。”
“撒谎!我在门外都已经听到了!”
安国公掀开珠帘,直接质问看诊的大夫,“你说,她为什么会得癔症?这病是不是要死人,会不会传染?”
“不不不,不会传染。”越氏意识到他说着话的深沉含义,慌忙解释道,“老爷您放心,语柔就是略感不适,吃了药过两日就能好起来。”
“你闭嘴。”
安国公粗暴地打断了越氏的话,强迫大夫说出真相。
“我才是府中的一家之主,你若敢撒谎,应当知晓后果。”
大夫的视线在越氏和安国公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识相地选择了后者。
“不敢欺瞒国公爷,二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在下以为,还需抓紧时间寻找名医来诊治方能脱险。”
说话间,越氏已经踉跄着来到了安国公的身前,声泪俱下地央求道。
“老爷,语柔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您千万不能放弃她啊!”
“不是我要放弃她,是大夫说了无能为力。万一这病气要过给其他人,那府里岂不是人人自危。
你要救她,我不反对,但必须先把人挪到庄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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