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听了赶紧道:“启禀殿下,下官乃是凉州别驾马昌。”
“马昌?”梁俊喃喃道,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也不怪他,梁俊从白虎山回到凉州,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一听说太子来了,一个个前来刺史府请安报道。
梁俊身上有伤,不便见人,因此就让他们散去。
这马昌就是当时领头的官员。
两个人没有见过面,梁俊自然不认识。
“启禀殿下,自那日起,您下令陇右道各州郡开仓赈灾。下官乃是凉州别驾,这凉州开仓赈灾的事情,自然是由下官来做。”
“呵。”梁俊听他回答的四平八稳,心中对马昌有些兴趣。
果然能够爬到这个位置的没有凡人,这个胖子看起来挺和善,却给人一种十分难缠的感觉。
指着你们开仓赈灾,凉州的百姓差不多都快饿死了。
梁俊看着马昌道:“既然愿意听本王的话,那为什么又污蔑李大当家是强盗土匪,还要将她捉起来?”
马昌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道:“啊!下官见他们打扮,以为他们乃是来踩点的山贼。下官也是为了灾民着想,一时糊涂,竟然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管他是真是假,梁俊也不敢为难。
可是个人都应该能看出来,马昌这孙子就是有心找茬,只不过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俊来回走了几步,看了看马昌等人,忽而道:“既然马别驾如此忧国忧民,有件事我想马别驾来做最合适。”
马昌一愣,心中一喜,随后透露着不屑,寻思:“果然不出殿下所料,太子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当下赶紧道:“谨遵殿下吩咐。”
梁俊看着一旁越来越少的粮食,笑道:“限你三天之内,无论用什么法子,给本王弄十万石粮食来。”
梁俊有心为李大当家出气,又见马昌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十分讨厌,因此有心故意刁难一下。
谁知马昌听了,干脆利索的道:“启禀殿下做不到!”
说完也不再说话,恭敬的站在一旁,听梁俊说话。
梁俊被他这一手弄的很是突然。
甚至说梁俊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子好歹是个太子,你刚刚也口口声声说是要为自己办事。
怎么一说让他筹办粮草,连想都不想直接回绝了。
梁俊阴沉着脸,看着马昌道:“马别驾,你说什么?”
“回殿下,下官说,殿下的要求下官做不到。”马昌说完,周围的官员也跟着议论纷纷,隐隐约约有说梁俊强人所难的意思。
“嘿,这真是奇怪了!这帮孙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梁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孙子凭什么和自己这么刚。
“马大人,抗旨不遵,可是死罪!”梁俊冷声笑道。
谁知对面丝毫不以为然,一个个点头称事。
仿佛在给梁俊说:“太子殿下说的对,太子殿下棒棒的。”
马昌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来,道:“殿下,这是下官缴纳的议罪银,户部的收据。可以抵两次抄家之罪。”
“娘的,合着在这里等着老子呢。”梁俊此刻才明白过来,这群狗东西为什么这样有恃无恐,原来都是交了议罪银的。
这帮狗东西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抱上皇帝的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