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梁锦说这话,梁俊的脾气也上来了。
“我他娘的能怕你?你还好意思来,老子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冠军侯和马先生,还有项老哥,高老弟都刚来,我都没说你那些烂糟的事,是给你留着面子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梁俊上前一步,隔空指着梁锦破口大骂。
梁锦蹭的一声站起来,回指过去,骂道:“你还给我留着面子呢?老子今天来,就是想吓唬吓唬项羽这小老弟,原本也想给你留点脸,你自己不要脸,非要招惹我,还倒打一耙?”
“老子找事?你也不看看你干的这些事,是人事么?”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对抗,梁俊瞬间就进入了战斗状态,吐沫星子满天飞。
“咱们这长安城里和洛阳城内,那么多穿越者,冤家对头还少么?”
梁俊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斜指着天,道:“人刘秀和左典,这俩是生死冤家吧,啊,左尚书上辈子当皇帝,被刘秀老哥直接干死不说,还把脑袋给做成了夜壶。”
“不是夜壶,是酒杯。”一旁的刘文静见这哥俩又来了,拿着羽扇捂住脑袋,又忍不住提醒道。
梁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啊,酒杯,做成酒杯,这够耻辱了吧,诸位老少爷们都在,啊,冠军侯,你这也算是灭过国的人,你干掉了匈奴那么多首领,你干过这种把人脑袋当酒杯的事么?”
霍去病见他看向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
看着梁俊期待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愣才道:“没,没有。”
“看看,看看,人冠军侯追杀匈奴,对待外族都没干出那么缺德的事。可老刘就干出来了这种缺德事,把人左尚书的脑袋当战利品收藏了。”
梁俊拍着双手,痛心疾首道:“灭国之仇加上辱首之耻,就这样的仇恨,刘秀和左尚书见面之后,喊打喊杀了么?”
“啊,有没有?有没有?”
周围这帮人中,项羽和马如龙是没见过刘秀也没见过左典。
梁凤皇、方护和霍去病是只见过左典没见过刘秀,谁也不知道这俩人见面之后有没有喊打喊杀。
而见过刘秀又见过左典的人,一个是梁锦的亲卫统领赵君慕,剩下三个就是王易、文渊和刘文静。
这四个人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搭话,火上浇油?
营帐之内没人回应不要紧,梁俊这些日子以来和梁锦吵架,多次使用自说自话的技巧。
见没人回应,下意识的就接口道:“自然是没有的,人家俩人不仅没有喊打喊杀,而且还相敬如宾,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吧。”
王易忍不住想提醒梁俊相敬如宾好像不能这么用。
梁俊完全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拍着手掌又道:“人家刘秀和左尚书这样,也就罢了。徐皇后呢,啊,徐皇后和老七,和秦王这也是冤家对头吧。”
一说到这,梁锦的精神头充足,高声道:“这徐皇后上辈子是老七的小老婆,然后又跟了他儿子,这是不是给老七戴了个绿帽子?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更不要说徐皇后还夺了他李家的江山,把他老李家差点斩草除根。这又是灭国又是戴绿帽子,人秦王和徐皇后一见面喊打喊杀了么?”
“谁说没喊!”
在梁俊说话的时候,梁锦在一旁竖着耳朵仔细听,一听到他的漏洞赶紧站起身来反驳。
“谁说没喊打喊杀?若不是老子拦着,秦王早就把徐皇后杀了!”
梁锦瞪着眼看着梁俊,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梁俊一听,脑子飞速旋转。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梁羽确实是想宰了徐皇后来着,细细一想当日的场景,梁俊眼睛一睁,想到了突破点,指着梁锦高声道:“就算如此,那也是人家的事,你一个局外人,一个和人家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插手干什么?徐皇后用的着你警告?用得着你吓唬?”
“你一个堂堂老爷们,还是什么始皇帝,拿着刀吓唬人家一个女流之辈干什么?你有本事怎么不杀了徐皇后?”
梁俊看着地上的刀,冷冷一哼,道:“你就会敢这种光打雷不下雨的事,只会拿着刀吓唬人,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有本事拿一把开了刃的刀啊。”
项羽一听这话,连连咳嗽。
这太子是不待见我怎么着,怎么还巴不得梁锦拿开刃的刀砍我?
梁俊不给他抗议的机会,连珠炮一般又说道:“你还千古一帝,我看你就是千古一屁。论心狠,你狠不过人老朱,人老朱为了后世子孙江山稳固,临死之前,把儿子当主养,把权臣全都宰赶紧,你呢?留了个赵高,还把皇位传给胡亥,公子扶苏,多好的明君,你睁眼瞎不给人家。
“怎么样了呢?胡亥把你那些子女全都给你干死了,还把你老秦家祸祸赶紧了。你进来还要找项老哥的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成王败寇,你找得着人家的茬么?”
“你还要传万世,传个毛线的万世,你瞅瞅,你瞅瞅史书,有没有夸你好的,你个暴君。”
这些话当当当说完,周围的人听了都觉得自己要是梁锦非得气的和梁俊火拼不可。
这简直不能忍啊,这是拔下裤衩又抽掉底裤的骂啊。
可梁锦早就习惯了这种阵势,只有保持冷静,放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看着喋喋不休的梁俊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你还有脸说这话,你在雍州改制,纯粹是就是痴人说梦。要不是老子给你那些种子,就你在雍州那祸祸劲,有多少百姓能让你祸祸死多少。你还有脸和我说治国,你前世连个村都没治过,谁给你的勇气当着那么多帝王将相谈治国的大道理?”
“梁静茹也跑过来给你勇气加buff了?”